霜绛年总觉得,这姑娘脸有些许眼熟。
“这些败类,怎能欺负人?”晏画阑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
旁边有宾客拦住他:“仙子莫要冲动,这里面有些原因。那姑娘是霜家家生子,仆役黄妈女儿。外人不能管霜家家事,若是管,那姑娘脱离不霜家,以后日子会更惨。”
霜绛年眼眸动:“黄妈女儿?”
晏画阑注意到他神色变化,问道:“黄妈是谁?他们为什要苛待黄妈女儿?”
仙子站在秋千上衣袂飘飘,手中羽箭划出优美轨迹,往往是酒会宴席上道亮眼风景。
可是现在,三四个霜家子侄正闹哄哄地拉扯个醉酒少女上秋千。
那少女面颊鼻尖片绯红,眼神朦胧,含含混混地念叨着“不赌”、“不玩”,显然是醉得厉害。
个马脸少爷道:“谦虚什?都知道小月姑娘最拿手就是投壶,陪少爷几个多玩几把,有何不可?兄弟们,这把赌多少?”
“块上品灵石!”
炸毛妖王羽毛顺,体会到装成柔柔弱弱小可怜快乐。
走过大街,到霜家主宅。
宅中宾朋满座,熙熙攘攘。八十八桌宴席摆下,食后或是猜拳行令、博弈比箭,或是曲水流觞、释经讲道,完全是以迎聘规矩办。
所有受霜家邀请前来赴宴宾客,也是这般以为。
二人混入其中,随便吃些仙果。霜绛年不急不慌,晏画阑却看着这幕幕红彤彤盛景,心惊肉跳。
晏画阑挑眉:“被邪魅狷狂眼神折服吗。”
霜绛年低头看他——看这个身高比他还矮三分“姑娘”。
“不是,在想……你踮脚尖踮得累吗?”
旁边正好路过几名修士,低语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哪家姑娘如此豪放?”
“这也不算什秘辛。道友可知霜家以前有个噙月仙子?”那宾客低声道,“她是现任家主长姐,与霜家主母素来不甚相合。这黄妈是霜噙月乳母,老蚌生珠,又给自己女儿起名为‘月’纪念前主子,不是自寻晦气是什?”
晏画阑看向霜绛年。
霜噙月是
“好嘞!”
小月流泪求饶:“没有那多灵石……少爷们,不赌,饶罢,们再去喝酒好不好?”
那马脸少爷脸色沉:“能和少爷玩投壶,是你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月似乎想到什,肩膀瑟缩下,啜泣着站上秋千。
秋千荡起,她摇摇晃晃,从背后掏出第支羽箭,没有投中。
他念念叨叨:“不行,决不能和他成婚。哥哥定要给做主啊。”
“急什?”霜绛年说,“先玩罢。”
霜家几个子侄正在和人玩投壶。
修仙界投壶与凡间相似,也是站在某个位置,将手中箭投进远处酒壶之中。
只不过在修仙界,酒壶位置因阵法随意游走,修士不可使用灵气,须全凭目力和膂力,站在前后摇晃长秋千上,将羽箭投进不停变换位置酒壶中。
“踮脚踮得挺辛苦。”
“别有番风味呢哈哈哈。”
晏画阑:“……”
都怪这具身体,他堂堂妖尊,万妖之王,怎能沦落到壁咚还要踮脚境地!
霜绛年摸摸他头,说声“乖”,神色中是少见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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