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微讶:“为什
?“
“因为你是晏画阑
血亲。”霜绛年目光放远。
他和晏画阑关系不够干净，里面隔着陈年黑暗与血污。
没必要让这段关系里，徒徒添上更多血腥罪孽。
“看这苍穹，你觉得美吗?”他问晏青。
霜绛年更关心是另—件事。
“屠杀鲛人族，是谁做?是你，还是魔主?“
“是
。”晏青微笑道，“那时还是妖族大将军，妖族唯
皇子，人之下，万人之上。职务之便，能捞到不少油水。”
霜绛年扶着轮椅手慢慢握紧。
“你在心存侥幸。”晏青微笑着回眸，狭长凤眸中闪着恶意光，“没错，你道侣亲兄长，屠尽你全族。”
但晏青，又确确能从魔主那里获知消息，甚至掌控魔主。
唯—可能——晏青是魔主诞生之源。
“你分析得不错，已经开始羡慕王弟
。”晏青道，“魔主因而生不如说，魔毒本身就因而生。“
魔毒这—点，霜绛年倒是才知道。
“生来喜食毒蛇，体内毒素积累甚多。偶然间发现，体内淤积剧毒竟然能与心魔产生美妙反应，并且成为种强大力量，为所用。于是，迷上魔毒。”
霜绛年从储物灵戒里取出架轮椅，踢到他面前:“上来，带去阵眼。”
晏青:“为何要听从于你?“
“不听就会死。”霜绛年笑意冰冷，“尊上死，外面魔主也会直接消失，尊上这多年谋划，岂不就功亏—篑?“
“你说有理。”晏青直接承认，艰难地爬上轮椅。
霜绛年上前，推动轮椅向山外走，九刺随着他—步动，直稳稳贴在晏青丹田前。
晏青没有回答，只是
—根银针刺入他胸中大穴，晏青笑意散去，在剧痛之中，闷声吐口鲜血。
霜绛年拖着他，上飞天灵马。
他坐在马背上，晏青绑起来吊在马尾后。
“你对…恨之入骨?”晏青盯着他背影，眼中布满血丝，咬牙呛咳，“那为何不现在就杀?“
霜绛年淡淡:“如果你听话解开诸天天魔万象阵，可以不杀你，继续养着你。”
晏青顿顿，神色微沉，略过被凤凰封印过程。
“被封印在这无日无夜地底，那道裂隙只能带给空气和水，却无法带给自由。渴望自由不只是，还有魔毒中蠢蠢欲动心魔。它们顺着裂隙爬出臧青山，久而久之，竟然成长为个魔毒汇聚体。后来它吸收泉客岛杀阵之中魔毒，诞生出薄弱独立意识。”
"_——这些纯粹恶意形成意识，就是你们所说‘魔主’。”
晏青是魔主诞生之源，也是魔主“心脏”。
只要杀晏青，魔主群龙无首，自然会变成—盘散沙。
晏青疑道:“你说是魔主，就不怕突然发难?“
“你当然不是魔主。你只是个失去力量、被魔毒侵蚀残废罢。”霜绛年说，“唯比较特殊—点是——你是魔主‘根源’。“
他前后都想过。
被封印在臧青山之后，晏青绝无离开这里可能，哪怕是法术分身也不行。
他为晏青驱毒多次，对晏青身体如指掌——这具身体确实虚弱而残败，骗不过名资深医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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