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声眉心皱,他从不与人说这些解释示弱话,旁人误会便误会,会误会他本也与他走不到起。
可是皇上……
他心里隐隐知道,皇上与旁人是不样,对着皇上,他甚至想立刻抓着她好生解释通。
林寻声抿抿唇,披散乌黑长发落满背,连带着
她先是叫宫人下去,又叫小钊子也下去,然后单手撑在君后床头,眼神平静自然,那丝不耐丝不喜都被藏在最下面,轻易窥探不得,她说:“君后莫要觉得自己不吃药,多病些时日,有些东西便轮不到你,朕提醒你,你身为朝君后,最好还是把心思放在后宫里。”
她当林寻声不喝药,是不想好,又想借病不与她同房意思。
心里气要死。
无论是当初做皇女时候,还是夺嫡时候,都无人会这嫌弃她!
年少不知那些男子美好品德有多珍贵,等现在年纪大,碰上林寻声这般人,她才开始追悔莫及。
“奴参见皇上、君后”
那宫人看着黎挽就要跪下去,手里黑色药汁摇摇晃晃,黎挽都怕他个不小心浇自己头上,于是摆摆手:“不必多礼,将这药拿去给君后吧。”
她看见这药才想起来,林寻声伤重,是该喝药,于是叫那宫人送过去。
然而林寻声不配合紧,只淡淡瞟药汁眼,便道:“端出去,本宫不喝。”
宫人放下药汁动作顿住,有些无措看向黎挽。
对方柔美安静脸庞,林寻声便说不出什赶人话来。
偏偏又不肯承认,自己那点微末不舍心思,只得告诫自己,因她是帝王,帝王所处之处,君后无权干涉,那颗心才缓慢平静下来。
男子皮肤娇嫩,林寻声后背疼紧,想着应是落下马时被小石子磨破皮。
太医是为女子,不敢为他看伤,他也不想给随便哪个女子看身子,故也不提,只忍着,指望太医给那支外敷膏药能起些作用。
想到此,林寻声抬头看黎挽眼。
林寻声被黎挽说愣愣,心想就是嫌这药又苦又难闻而已,你若非要喝,好好说话不就行吗,做什要说这些难听来刺他?
况且她说这般话,他还要如何接?
林寻声没有说话,冷着张脸,实则心里已不知道该怎回皇上。
莫非要他凑上去道,只是嫌药苦,并没有你说意思吗?
那不就是他同黎挽示弱?
黎挽站起身,向林寻声走几步,那颇有些不悦模样,便印在林寻声眼里。
“不喝药你这伤要养到什时候?莫要任性,快喝罢。”
林寻声漆黑眼眸抬起,直直望向黎挽,苍白薄唇抿抿,过会儿,却仍旧是那句:“不想喝,端出去。”
这药味已经闻他十分难受,甚至想叫宫人开窗透透风。
可黎挽显然误解这话意思。
对方看书看正认真呢。
也不知道这些枯燥乏味书有何好看,竟让她连眼睛都不错下。
此时林寻声全然忘,自己看这些书时,看便是整个下午,谁也不得打扰。
这边屋里静悄悄,那宫人进来时都格外瑟缩下。
只见名十分眼生,至少黎挽没有见过男子,端着盅黑乎乎东西走近来,迈着小碎步,看起来像是十分紧张小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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