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被长而黑青丝遮住,却还有小半露出,仍被抬头揉揉脖颈黎挽看见。
黎挽呼吸窒,眼睛蓦地睁大,快步走上前撩开林寻声浓密漆黑头发,待看到层浅淡血迹时,瞳孔紧缩:“你这是怎回事?!不是让太医来看吗,为什血还没止住?!”
林寻声比她还要窒息,听听这说是什话,没见过哪个女子愿意叫自己夫郎给别个女人看身体,她倒是大方。
想到对方平日里对自己隐忍不耐又嫌弃模样,他又自嘲似笑笑,也许她从来没当是夫郎吧,不过正好,也不当她是妻主。
“太医留药,只是竹儿恰好不在,还没上罢。”
也是,她还赶着去临幸那贵侍呢。
林寻声实在没忍住又出口嘲讽:“皇上是赶着去贺贵侍宫里?看来明日贺贵侍便该晋升为贵嫔,可要臣侍帮着准备些什?”
黎挽手里握著书卷,眉眼微冷:“君后管好自己就是,你身为国之后,不该这样任性胡来,学习骑术事,还是暂且搁置吧。”
从前让他学,是怕他空出时间日日来她面前晃悠人头疼,可现如今,他学个骑马直接从马背掉下来!
这高马匹,多掉几次,他焉有命在?
林寻声双眼睛泛着水汽看她,眉头紧皱着,像是真苦不行,末,还悄悄张开小口,往外缓缓吐着气,像是这样便能快些不苦。
黎挽心里有些嫌他娇气,嘴上却体贴问道:“若是觉着苦,让小钊子替你拿些蜜饯?”
林寻声听她这样说,极快有些不虞,只有蜜饯而已吗?
他低下头,散落长发足以遮住半神情,然后摇摇头拒绝:“不用。”
等钊公公将蜜饯拿来,他嘴里苦味早便该散。
他本以为是竹儿擅离职守,还想着等他回来必定要罚个月月钱,可等皇上到才知,原来竟是请皇上去。
这伤口开始便疼厉害,皇上进来时最疼,他早可以开口赶人,好为自己上药,却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极不愿意对这人说出什赶人话,宁愿叫自己疼着,现下见黎挽发现,才不情不愿与她说出这句话
林寻声抬头看着黎挽,苍白面容越发难看,纤长眼睫眨眨,轻呵声,到底没有反驳,只说:“臣侍知道。”
他以为说完这些她就该走,然而实际上,对方又坐回他床前凳子,拿起方才未看完通鉴看起来,神色间转换极其自然,仿佛方才没有对他冷声说话似。
林寻声后背仍有疼痛,间或传来,他不愿在黎挽面前示弱,便刻意坐起来,挺直脊背。
只想着若不压到,便会好些。
却不知,那后背磨伤地方,早已出层薄薄血,印在他单薄雪白亵衣上。
不过就是想要……她说点好听话罢。
哪个男子不想在伤病时有人会说好听话哄劝呢?旁女子不都会在男子怕苦怕疼时哄慰两句吗?怎到她这,就甚也没有?!
男子性情娇气,爱嗔,总是动不动就不悦,不悦后又不爱说话,想叫她们猜,可她们哪猜得到呢?
林寻声不说,黎挽便也不问,只平静道:“既如此,你便好生休息,这几日都莫要出门。”
床上人手缓缓放下,躲进被子里,然后轻轻握着,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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