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来给朕研磨。”
黎挽练字时喜好安静,而贺似初恰好安静紧,若换林寻声在这研磨,恐怕要不多久就会吊着手腕过来同她撒娇,说自己手疼,要她揉揉。
然后揉着揉着,就口口起来。
“是。”
贺似初给黎挽研磨,庞召站在房檐上,总控制不住视线往下瞟,手指缓缓攥拳,又缓缓松开,虚虚搭在自己裤腿上。
贺似初容色温柔地绣着手中绣品,却不知为何突然抬起头,遥遥与树下女子相望。
被人注意,庞召才走上前,对贺似初抱拳行礼道:“皇上请您过去。”
“哦,哦,皇上请……”
贺似初有几分无措低头,手指不慎被针扎个小洞,有滴鲜艳红色流出。
庞召眉眼皱皱,似乎想上前,最终却甚也没做,只是规矩垂着头等待。
“属下谢过五皇女好意,只是属下心中只想为陛下效劳,精忠报国,并无儿女私情。”
黎阮皱眉,她开始觉得这庞召有些过于木讷。
“你没尝过男子滋味,才能说出这般话来,本宫不怪你,若你有别想法,本宫这弟弟可还待嫁闺中呢。”
黎阮仍引诱着庞召,庞召抿抿唇直想后退。
从前她拒绝旁人,是因她还要为皇上效力,没有建功立业,何谈娶夫?
领庞召!”
黎阮不知想到什,突然伸手招来身边绿衣男子。
“淇儿,过来见见庞统领。”
那叫淇儿绿衣男子迈着小碎步上前,朝庞召盈盈行礼:“淇儿见过庞统领。”
“不敢当。”
那男子娇弱胆小,习惯顺从,照理说,她从前最是不喜欢这等男子,因为会十分麻烦,可贵侍……好像同别人又不样,他麻烦不算麻烦,至少她并不会觉得不耐。
黎挽这练字便是下午,直到林寻声睡醒,她才停下。
那男子从门口缓缓进来,穿件蓝色长衫,气质也是温柔娴静,只黎挽知道,这人骨子里有多自傲,既不温柔也不安静。
拿过贺似初手里帕子,黎挽擦擦手,甚至还有心问:“君后休息可好?”
林寻声咬碎口银牙,心想好什好,梦到你跟别人跑
贺似初慌乱将手往身后藏,结结巴巴道:“那,那走吧。”
他素来乖巧听话,庞召很顺利便将人带去皇上面前。
所幸皇上并未询问她为何来这般晚。
“臣侍参见皇上。”
贺似初手腕间带着黎挽送银镯子,衬得他手腕纤细肤白似雪。
可现在……
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拒绝,只是心底觉得,不能同意。
庞召垂下眼眸,告别黎阮,只说自己皇命在身,便离开这处地方,往贺似初住院子去。
彼时贺似初正绣着什东西,偶尔抬头看看窗外,晴天碧日,树叶开始枯萎,片片缓缓从空中飘落。
庞召便站在那树下,眨不眨盯着贺似初看。
庞召又还那淇儿礼。
黎阮见她这般守礼,不知为何笑起来:“本宫可听闻,庞统领尚未娶夫?”
“是。”
“那不知庞统领看们淇儿如何?他母可也是东芜王,配你并不算辱没。”黎阮笑着想做媒。
只是她没说是,那淇儿生父乃卑贱小倌儿,平日里在东芜便没什地位,他兄长甚至还指望用他留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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