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
底线竟低到这般田地。可他才十八岁不到，还在读书，是
学生。可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是成人，在这段关系里理应做那个更理智和残忍
方。
再说，方岷未来在A校，在广阔而纷繁天地。和个柳镇老师掰扯不清，算怎
回事？
胡闹。
清
清嗓子，问：“说得什？记不清。”
方岷情绪转变只是瞬。之前热情、期待迅速从他身体中抽离，站在桌前仿佛是个饱经苦难老人，疲倦、无奈，嘴角还挂着点自嘲笑。
题在第三次模考时已经体现不出来，名次也稳定在班里第二第三。原来喜欢趴在桌上睡觉人，倒学会争分夺秒。好多次在厕所碰到他，他手里都是拿着单词本。
不能说不让人欣慰。
而此时好学生，仍站在堆试卷前，拳头紧紧攥着。
“所以，施老师只想祝前程似锦？”方岷整个人都在颤抖，“没有别想说？”
终于抬起头，看到他死死咬着下嘴唇，倔强又满含期待地和对视。
“老师不喜欢。”方岷点点头，空洞眼睛好像在告诉，你瞧，就这样糟蹋别人真心，再无限热情也会被消磨掉，“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还有你爸妈请下周参加你升学宴，但是那天有别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这个回答应该很残忍，因为看到方岷露出不可置信表情，简直下秒就要哭出来。
可他到底还是没哭，只是红着双眼问：“那老师之前说得都不算数，对吗？”
哪里敢说真话。
那天话其实是脱口而出，以至于自己都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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