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上歪歪斜斜刻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大概是昨晚趁睡着,方岷跑过去刻吧。没忍住笑出声,也没管车上人多,戳下他脸蛋。
“施老师,其实占好大便宜。它到现在才长出字来,可咱俩已经在起好久好久。”
方岷怕晕车胃疼,替拧开酸奶瓶盖,把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
汽车鸣笛呼啸着进入风中,看到窗外景物飞速倒退,像快进电影。外头有店家在放《匆匆那年》,王菲声音被风吹得变调。
,眨巴两下眼睛,很认真地追问:“那为什这好,却没有人爱呢?”
以为他还在为父母事情伤心,安慰他说,有很多很多人爱你。
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天方岷并不想管别人如何,他只想听说句“爱你”——对,从来直白地没有告诉过他,爱他。
本以为他明白。
***
越来越陌生景象告诉,异地生活结束,柳镇切也即将与无关。和方岷笑着聊起那些剧情大同小异青春电影,戏称他们青春没有俩甜。
说,这辆汽车开往春天。
可俩谁都没注意到,耳边歌里在唱,匆匆那年们见过太少世面。
这是们在起第四年。
那天之后,方岷陪着办完离职手续。们彻底离开柳镇。
走之前,方岷神神秘秘地拉到那颗树旁,说要和它合照。
被他闹得没法,只好乖乖和他起比个土爆动作,然后才上车。
车上,才看到那张照片
——两个笑得既别扭又幸福人,和颗不那茁壮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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