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很失败啊。”方岷说,“七年前没能让你爱上,七年后还让你这难过。”
摇摇头,正愣着把勺化冰淇淋往嘴里送。不好吃,发苦。
方岷声音总算是平静些。听到他呼吸声很沉很沉,好像在用尽力气去发出声音。他怎会这痛苦呢,想。
“施老师,你之前从来没说过爱。”方岷这话让鼻头酸,看他红红眼眶,也不争气流下泪来。
听到他说:“真很想听。”
不见声音,只能感受到心跳紊乱又猖狂。
打断他,先吃蛋糕。
可是蛋糕最外层是冰淇淋,在夏天高温下,早就化成软烂滩,托不住那堆花瓣。
玫瑰花盛放时候总被人采撷,送给情人或裱进画里,哪怕枯萎也有人把它风干做成引子。冰淇淋上花瓣不样,它被染上又黏又混浊液体,无论洗多少遍都留有甜腻触感。
是把它们搅在起,最后谁也不得善终。
“”后面两个字在嘴里盘旋很久,最终只吐出个冰淇淋气味“爱”,像声叹息。
怕他看不清未来,因着七年情人责任或对病人同情感和再绑个许多年。也怕他早就心另有所属,却惮所谓道义硬要和在这相互拉扯。
但更怕是,们真就到此为止,从此生命里不再出现对方。比起受伤,更怕遗忘。们走过那多日子,怎可能说散就散呢?又怎可能放开男孩,看他肆无忌惮地和其他人在起?
在纠结中撕裂自己。都已经这样,该放下吧?个声音这样说。可另个声音重重刮着耳膜,不要分开,听他解释,你们是那相爱。
倒是方岷替做抉择。
人就是这奇怪。平日里好言好语和方岷说,他不听,所有气话他倒是五十听去,还在脑子里做深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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