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听不懂英语,亮亮眼睛眨巴两下,指着镜头咿咿呀呀说着什。
两个人虽然人种和年纪都不同,但楚和明明白
因为车速慢,车厢内又闷热,常常有胆子大人挂在火车外头吹风。但无论如何这个动作都很危险,楚和不建议自己客人这样做。
“啊?哦。”魏予怀没听清这句话,因为有个流浪歌手正拿着手鼓唱歌。
这边经常有类似卖艺人,在火车上唱给旅客听。
“该给他多少卢比合适啊?”魏予怀用中文低声问,歪着头,大大眼睛里都是疑惑。他不太解这边规矩。
楚和笑,“这个随便。他们本意也不是要小费。”
“浪声好大!”魏予怀虽然开心,但碍于公共场合,还是按捺住激动,只是站起来朝窗外挥手,“们真在海上飞!”
“嗯,们在海上飞。”
听起来很像是哄未经世事人,但楚和发自真心地这样应他。
他带过那多旅客,有人会和他探讨铁轨被海风吹生锈后火车是否安全,有人会向他解这段路历史以及为何还没被取缔,更多人是言不发地请他帮忙拍照,在手机里留下“到此游”影像。
魏予怀是第个把他感受喊出来客人。
“不用,咱今天坐火车。”
到TeaFactory会经过段海上火车线路,可以直接看到海景。
魏予怀擦擦嘴角,正襟危坐,中气十足地模仿道:“小火车会呜呜叫吗?它是绿皮还是红皮?”
立即想起那天羞耻状况楚和开始脚趾扣地,“快走快走!话恁多!”
实际上它是红皮火车,不会呜呜叫,付百八十卢比就可以买到二等座。由于常年湿热,车窗和车门都敞开。常常有淘气小孩子扒拉窗口,被海风吹得直哭。
于是魏予怀打开钱包,拿最大数额卢比,双手放进手鼓前铁罐里。
“???????????”男人黝黑皮肤上双眼睛炯炯有神,朝旅客露出八颗牙齿。
魏予怀猜到他在说谢谢,于是用英语回句“不客气”。
楚和等人曲唱完,再次提醒道:“前面就是离印度洋最近段路。不拍两张?”
相机电池更换过,待机时间很长。但魏予怀没拍窗外碧海蓝天,只问对面小女孩:“这是你午饭吗?”
他当初刚来锡兰时,便是模样地动作,跟旁边陌生白领说,“们在海上飞”。
那时候身边人摇摇头,疲惫地告诉他,人是不会飞,这辆火车速度很慢,也不会让人觉得想飞。
楚和记得那会他因习惯失望而没表现出不适。
但这时楚和,却因为幻想被填补而出离欣喜。
“怀怀,你看外面,有挂出去人!”楚和兴奋地说。
火车会先经过城区,直到中段才冲出矮房,豁然开朗。远远望,车上奔跑跳跃人确实像在海上飞翔。
车厢里没有空调,拥挤又闷热。魏予怀坐在家锡兰人对面,闻到他们正在吃咖喱。
“这儿据说是《千与千寻》取景地。在动画里,无脸男坐在窗边看海景,所以很多人特意选靠窗位置。”楚和提醒。
魏予怀便往外看。
风把浪花吹得扬起,海水触手可及,连带着日头都似乎离自己更近。伸出手臂,能感受到腥咸海味拍打在指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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