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和慌得连辞职报告都打好腹稿。
“怕什呀?”魏予怀把车窗打开。
楚和计算完漏风开空调油费,不禁决定把辞职报告打得更精致点。
今天魏予怀打扮与往常不同,穿着楚和T恤和短裤,薄荷色,青春又亮眼。做这些事情,违和感也没那强烈。
夏季最艳阳光就落在这条路上。前方空无人,只有大片大片黄和蓝不断倒退。远方是山海,近处是碧涛。这里总是很湿润,热汗混着腥咸风,这里总是松软,阳光反射处七彩形状。
“没意思。”魏予怀摇头。
楚和叹口气,加速离开海岸。
正说着,Gamage打来通电话。楚和接完,向魏予怀征求意见:“Gamage带着Ryan住在CitrusHikkaduwa。他说,Ryan想跟咱们同行段路。”
魏予怀耸耸肩:“挺好啊,起呗。”
其实楚和不大愿意。在人家面前都不好太亲昵,本来旅途就短,为什不抓紧时间过二人世界呢?
魏予怀没听见这句话,径直往车旁走。
嗡嗡两声,别克车发动,楚和正准备进去,被魏予怀拦下来,“晒天,里面太闷,先进去开空调。”
魏予怀之前可从没这自觉过,今天甚至还想开车,被楚和果断拒绝。
他们在从茶庄到康提路上。
之前在科格勒赶着看鲸,楚和没能带魏予怀看成标志性高跷渔夫。但那里现在成需要花钱才能摆拍景点,魏予怀也不感兴趣,于是楚和特意绕道西南海滨,沿着沙滩路开。
他们从清晨开到黄昏——对,这里还有绝美黄昏。
太阳不再那有攻击性,收起刺眼光,像个害羞新娘,躲在公路头朝他们喊,“来这儿”。那声音好似从天上飘下来,笼在车上,让柏油、草木、海浪,都成为金色附庸。
“楚老师,”魏予怀看着窗外,突然脑子空,“不想按线路走。”
“嗯?为什啊?”楚和没有减
看来,魏予怀只是嘴上说着想要腻歪,其实只想拍拍屁股走人吧!
被骂人听不见os,兀自说:“光咱俩亲亲多没劲,不得来个观众才有意思?”
楚和:“?”
魏予怀被他表情逗乐,“Gamamge英文咋样?在他面前,咱们用英语交流吧。不是说爱情要敢于让别人知道吗?那就让他们知道知道!”
楚和想象下在老板面前和客人秀恩爱场面……
海浪冲刷着赤色海岸,三三两两渔夫坐在木桩上,手中拿着鱼竿,在风中看似摇摇欲坠,却如入定老翁,盘坐着忍受风吹日晒。这是费体力硬活,他们鱼竿上没有饵,全靠平衡力支撑自己不落水。
楚和提醒道:“这儿拍照需要钱,不给小费,他们不会钓鱼。要不要下车去拍张?”
海风把渔夫们吹得摇摇欲坠,黑黝黝皮肤油光锃亮。人人都蹲坐在桩上,裤腿高高挽起,脚踝被海水打湿,却没有个人拿出鱼竿。
游客们争先恐后来此付费观看,真正垂钓却在走向消亡。曾经高跷源于二战食物短缺,渔民只能在黄昏或清晨,立于海中,愿者上钩。
如今频繁海啸早就让这场传承变成表演,真正渔民无法糊口,聪明演员坐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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