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会?”楚和手心直出汗,“们可以下午再出发。”这样,行程说不定可以再长几天?大不多出去油费由他自己垫上。
魏予怀舌头温软,闻言并没有离开,反倒绕到圆润下巴弧线上,“好啊,那能抱着你睡吗?”
“那去床上,这里太挤。”楚和话音未落,就被人抱起来,温柔地放回床边。
“你抱。”魏予怀仍旧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
楚
但这两个字堵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不远处沙发。魏予怀被空调冻得蜷缩在起,因为只有条薄毯,男人身上只披件衣服。小习惯还是没改,睡衣领子被塞进嘴里吮。
楚和看看被自己卷跑毯子,有点内疚,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给魏予怀盖上。
“唔?”魏予怀被碰到后立刻睁开眼,见到眼前是楚和,也不知是无意还是习惯,绽出个很甜笑,“你醒啦?睡得好吗?”
“挺好,你呢?”
“也很好!早安!”虽然只睡三个小时。
因为有人睡着。
魏予怀蹑手蹑脚地晾完,摸黑回卧室,就着窗帘外漏进来光,看到大剌剌把薄毯卷在腿下楚和。
他见过无数次凌晨三点北京,却是第次见到凌晨三点康提。现在北京应是有人热闹、有人散场,他再熟悉不过写字楼里肯定还有项目组在彻夜赶工。
但,他偷来个半小时,和个熟睡人。
魏予怀本想亲亲他侧脸,但想起楚和作息规律却睡眠很浅,便只是亲下墙面上影子。
不得倒头就睡,可又摸不准是该不该说实话。
说实话吧,好像需要关照下老婆自尊心。
说假话吧,万楚老师这是在摸底、想要再来次怎办?
关心到未来(周)性生活和谐,魏予怀决定谨慎回答:“可能、也许、大概,再试次……就累,吧?”
“不必求证。”楚和把被子蒙,装死。
魏予怀还有半意识在睡梦中,见到个软软东西就想上嘴,于是双手在空中挥舞几下,把楚和揽进怀里,“在做关于你梦。”
“是吗?”楚和摔进怀抱中,怕压到人,双手使劲撑着沙发边缘,“梦到什?”
“梦见你说你撒谎。海边那次,你说你从没对谁动过心。”魏予怀又迷迷糊糊眯上眼睛,贪婪地吸着怀中人耳垂,“你骗人,你是不是早就对图谋不轨?”
楚和手指顿下,复而抓紧睡衣领。他觉得,之前那种破土而出触感又回到心脏。
就当是梦话吧。
第二天,楚和顶着乱糟糟头发醒来。
第件事,伸手摸摸旁边,没人。
奇怪,明明他没断片、记得昨天自己窜门然后酱酱酿酿下。
第二件事,睁眼,还是没人。
楚和下子清醒,鲤鱼打挺似坐起来,下意识喊句“怀怀”。
“嗳?还没给你擦完。”
没人配合,魏予怀只能磨磨蹭蹭轻柔地擦半个小时才帮人清理好。
衣服团糟,眼镜腿也被压坏,经历太多年轻人只能摸着墙,哼哧哼哧去洗衣服。
怕打扰楚和睡觉,他只留浴室里盏小灯。
凉水从指缝里穿过,魏予怀突然晃神——他如此胆战心惊又至轻至柔,连水流都开到最小,生怕造出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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