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和翻出他这
年来在斯里兰卡
存稿，仔细摊开摆在画架上。
从左到右能明显看出风格变动，有零星几张写实、画着动物搁浅或孩童失学画是刚来斯里兰卡那会动笔，知道前段时间才完工，剩下
蒲千凝听懂
，在空中把青烟打散：“很像那个电影，《爱在黎明日出前》。”
“对，差不多这个意思，”楚和笑道。
“可是，续集里男女主错过十年，而且各自组建家庭。”蒲千凝冷笑声。
“但他们最后还是在起啊。”
“冒着婚外情风险？”
楚和倒不紧张。他爸妈教育像很开明，就算有天大事，家人搬个椅子围成圈聊聊也就过去。上次开“家庭会议”还是楚和年前那次，楚正平劝人回国念书，蒲千凝撒手不管让人自己走出来，夫妻俩因为这点分歧还闹阵子。
这回阵仗没那次大，蒲千凝却显示出比以往甚多担忧。
“和和，你打算回国？”蒲千凝手里盘弄着打火机，叮地打开翻盖又合上，“还是说，他要为你留在锡兰？”
楚和诚实回答：“还没决定好。先把画展搞定吧。”
蒲千凝抬起眼，抽出根烟，“那你们俩只是玩玩？”
“如果用这种眼光来评判文艺作品，那切浪漫都没有意义。”楚和回答得很快，他知道在这点上很难与妈妈达成共识，也没想着要说服，“而且那错过十年也不是毫无意义。每段经历都在改变人啊，他们如果不经过时间沉淀，又怎
知道彼此是适合自己？”
蒲千凝仍旧不赞同，索性换个角度：“那你觉得，你跟小魏能经住考验？印度洋好宽，般人越不过去。”
“如果连这都经不住，又怎保证
们在起之后能长久呢？”楚和说，“家庭、他人眼光、身份地位、柴米油盐……哪个不比印度洋还难越过去？”
“既然你想得这明白，那多说也没用，”蒲千凝晃晃烟头，掸落几点烟灰，“你们年轻人心思是不大能懂，但好在还懂点画——你准备得怎样？”
“路上走走停停画些，还算满意。”
“不会，”楚和伸手，也要来根，点燃后烟雾泛着水果香气，“们之前聊过这个问题。觉得定格美好是件很浪漫事情，而试图留住它、延续它则很愚蠢。是，们这路挺合得来，但切都是因为有斯里兰卡滤镜加持——过这个夏天，不知道这份感情还能持续多久。”
“所以你们要先异国段时间？”蒲千凝显然无法理解，但还是选择听完。她勾勾手指，细烟夹在唇缝里，凑着楚和打着火苗点烟。
楚和努力解释他们之间约定，却又觉得怎说都不对劲：“们各自都有很多麻烦还没解决，在那之前，们不想耽误对方生活和工作。否则，就算们为谁去某个地方，今后也不定能过得好。”
“你能这冷静很开心，但是万，在你们分开这段时间里，谁有新生活，怎办？”
“那大概也会先见他面，把话说清楚。如果那个‘新生活’对彼此都好，那分开也不值得遗憾，对吗？”楚和说，“或者，也可以期待下次跟他不期而遇？说不定又是另番风景呢，未知事总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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