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大身影弯腰从里面钻出来。
风吹起他大衣衣角,像扬起翅膀。
他像拥有魔力黑天使,步步走向他,带着强大安全感,将他笼罩在他阴影下。
干燥而温暖手掌包住他手,他说:“好凉,出来很久吗?”
人在遭受极恶劣对待后,对温暖渴望会不由自主地呈直线上升,即便
有点大,但很舒服,可惜依然挡不住冬日凌冽寒风。
江随风低头把手伸进包里,摸出个玻璃罐来,里面还有半罐雪花酥。
他用冻僵手指拧开盖子,倒颗出来,用牙齿咬住。
腮边很快鼓起个包来,他低着头重新把盖子拧紧,再小心地放回包里去。
他将那颗糖慢慢吃光,然后才又返回去,蹲下身在地下室窗口喊声:“妈。”
和小时候样,旦他“不听话”,就会挨打,罚跪,关进卫生间或者赶出家门。
然后她再抱着他自责哭泣。
紧松,让他从没怀疑过她对他爱。
不过不同是,小时候,他“不听话”是江莹刻意引导出来,而现在,他不听话,却是真。
不过,在不听话基础上,他又适当地对她服着软。
江随风那样儿。
上车离开时,恰好收到助理发来照片,照片上是乐队在表演,不过今天鼓手换成林放。
江随风没有去。
路西野将照片切换下去,拨江随风电话,铃声声声响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被人接起。
他又点开他社交软件,发那张照片过去:今天没过来?
他最近在公众场合露脸太多,真得到些特别喜爱……
但他不喜欢任何人拿医学当工具,来谋取其他方面利益。
“谢谢。”他说,抬腕看看时间:“还有事,先走。”
“哎,路少……”孙唯铭追到屏风外,有点忐忑。
像是自己心思被看破般,他自嘲着为自己找个台阶:“小孩儿才十七八岁,觉得……”
里面没有动静。
江随风站起身来,决定去林放那里住晚。
他弯过楼角,顶着风走向大路。
路口停着辆车,即便在暗夜里看过去也有些眼熟,很像今早送他那辆。
他脚步顿顿,想凝神看清时候,那辆车车门打开。
同样紧松,让江莹以为他还尚在她掌心里。
他笑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笑容有多冷漠。
生活真是有趣,闭合成个有趣循环。
外面风很大,寒意迅速刺透衣物。
他身上还穿着江莹口中所谓“罪证”,路西野衣服。
但直到车子驶到目地,都没有收到他任何回复。
*
江随风背着书包走出来,反手关上门。
地下室里线灯光亮着,打在他脚边。
他被江莹赶出来。
“您觉得怎样?”路西野问。
“嗐,这样极品可不好找,您不知道,有多少人追这小孩儿,”孙唯铭尤不甘心,想说服路西野:“您到底喜欢什样?”
路西野本不屑于再和孙维铭敷衍下去,闻言却不由喃喃句:“喜欢什样?”
“嗯。”孙维铭连连点头。
路西野沉思片刻,然后他说:“喜欢外面有些冷,但内里却又热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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