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随风握着手机着急地要打给姜黄,忙又笑着按他手,小声说:“逗你。”
江随风闻言愣片刻,那表情像是松口气,又像是更加生气却又很没有办法样子。
这种样子让他看起来特别勾人,目光里有些凶,嘴唇也因此抿得很紧,可又像是知道这样没有用般,隐隐透出些无奈来。
像个孩子样,是有些无助又不知道该怎办样子。
那让路西野心软得塌糊涂,想要抱住他,却又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冲动。
“问?”路西野眸光从他胸口点雪白皮肤上掠过,略笑笑:“你自己非要来,不记得?”
“胡说八道。”江随风轻声斥道,随即又气势不足地抿住唇。
清醒时候他能很好地克制自己,可喝醉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事儿来。
“不信?”路西野无辜地抬抬眼:“不信问问你助理,你是不是抱着腿,非要让带你回家?”
“你还说,”他靠近江随风,声音也放低些,沉沉地打在江随风耳膜上:“你妈妈把你许给,你又和喝交杯酒,要为你负责。”
这个发现让他蓦地清醒过来,急忙掀身上棉被。
衣物仍是他昨天穿在身上那套,并没有被换过。
他隐隐松口气,再去想昨晚究竟发生什,可却无所得。
他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开机同时听到房门那边传来轻微声响。
路西野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眼睛张得有点大,满含着探究。
“电影开拍后才认识吧。”沈玉生也不确定,很仔细地想想回答道:“他们年龄相仿,关系亲密些也算正常。”
柳喑冷笑下,按年龄算话,他和路西野年龄可能要更接近些也说不定。
“哦。”他蹙蹙眉,没再多说什,只是脸上神色却淡下来,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
江随风第二天醒来时,过好会儿才分辨出自己是在路西野家里。
几乎是立刻,他怀念起喝醉后江随风
然后又补充道:“辈子。”
江随风睫毛飞快地眨几下,转头去拿自己手机,要打给姜黄。
他动,领口就又敞开来,露出深深锁骨和胸口片雪白皮肤来。
路西野垂眸看片刻,浓密睫毛后面眸色变得很深。
他住嘴,薄薄唇也随之抿紧,探手为他整整衣领,又碰碰他额头。
与江随风视线对上瞬,那双眼立刻盈笑:“醒?”
他应该刚刚洗刷过,额发被水打湿点,眉眼间晕上清新水汽。
很是生机勃勃又十足柔和。
“怎来你这儿?”江随风很是疑惑,嗓音里也带着宿醉后轻微沙哑。
他边说话边不太自在地笼笼自己领口。
这间卧室他曾住过两次,房间里家私摆设都记得很清楚。
手机就在枕边,床头柜上放着盒开封胃药,水杯里半杯水已经冷透……
遮光窗帘被笼得严严实实,只床头留盏小小壁灯打出点光来,让人分不清现在是什时间。
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来,宿醉头疼如约而至,视线内东西随着他动作旋转起来。
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衬衣最顶端纽扣不知怎崩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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