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喝稀饭边抬眸看路西野：“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嗯？”路西野在面包上涂上果酱，又夹上两片培根递给他，语气很柔和：“什
事儿，你说。“
“快过年
，”秦默彦说：“妈想请你到家里吃顿饭。”
“应该
，”路西野眼里笑意更深些：“就算阿姨不说，也该过去拜访。”
又笑：“得好好讨好
下阿姨和你哥，将来还要从他们手里把你讨到们家里来。”
看到他身影，他就翘起嘴角，对着电话说：“好，挂。”
“妈。”电话挂断后，他笑着向秦默彦道。
“哦。”秦默彦还没醒太透，有些迷糊，过会儿才问：“有什事儿吗？”
“没什，”路西野关火，语气自然：“只是告诉她在你这里留宿。”
秦默彦惊惊，片刻后忍不住张张嘴，却又没有发出声音来。
路西野见他那乖顺地偎依在自己胸口，心都化。
“秦默彦。”他叫他名字，轻声对他说：“有很多东西，可以都给你。”
秦默彦轻轻地应声，鼻音很重。
路西野垂眸，见秦默彦轻轻打个哈欠，上下眼皮开始不停打架。
他笑笑，把手按在他后脑，亲吻他发顶，轻声说：“睡吧。”
情从来不是厢情愿，原来他也直喜欢着他，像上世样。
有些东西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但他还是想让秦默彦知道。
“秦默彦，”他认真叫他名字：“喜欢你这件事，和你身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和你是江随风或者是秦默彦都没有关系，只是喜欢你。”
秦默彦点点头，双清澈见底眸子里溢满笑。
路西野看他片刻，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秦默彦偏偏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抿着唇笑起来。
他头发睡得有点点炸，再配上满脸惊讶之色看起来超级可爱。
“害怕？”路西野走近他，忍不住笑：“昨天是谁不是还要……“
秦默彦抬手捂住耳朵，在路西野笑声里逃回卧室里去。
他用水冲好会儿，才把脸上热意洗掉，再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在桌上。
因为路西野提到他母亲，秦默彦便记起顾青蓉说话。
这声像是催眠样，温温柔柔地像是将灵魂都包裹起来，秦默彦沉沉地睡过去。
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影，秦默彦探手摸摸空着半边床铺，被子里还余着浅浅体温。
“路西野？”他叫声，迷迷糊糊地拉开房门走出去。
厨房里传来饭菜香气以及餐具碰撞轻微声响。
他趿着鞋走过去，看到路西野正手举着手机，手握着长勺搅着锅里稀饭。
“为那些人不值得。”他又说：“你知道，会担心你。”
将黄氲佰打进医院那件事，秦默彦其实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不是没有头脑图时之快，事实上黄氲佰第次和他见面时说那些话，他早就偷偷录下来。
所以，无论黄氲佰伤成什样，他都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路西野说，他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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