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为难你?”
“也不算,她喝醉,说几句不太好听话。”秦默彦顿顿,问:“你针对你叔父家,是因为以前事情吗?”
路西野愣下,随后在他后颈不轻不重地按下:“当然不是,还没那记仇。
路西野眸光深而黑,看着他没有说话。
人人都知道失而复得是人生最大惊喜,可有很少有人知道,失而复得人最怕会再次失去。
即便只是点风吹草动,也会很害怕。
秦默彦也没逼他回答,他指腹温温柔柔地抚过他眉眼,轻声安抚他:“只相信你。”
路西野抱着他手臂收紧,脸也埋进他颈窝里,变得很安静,只有温热嘴唇仍轻轻地吮吻在他皮肤上。
秦默彦皮肤白而薄,很容易就能留下痕迹,像是遭受过很凶残对待样。
可那些痕迹却让路西野感到前所未有满足和幸福,像是动物天性,要在自己地盘上打上标记才能安心。
“你属狗?”秦默彦终于忍不住问,气息略显急促:“让你看又没让你咬。”
他身上薄薄羊毛衫早就被人脱,只留件黑色衬衣。
衬衣上面纽扣也已被全部解开,只余最下面两颗尚还系着,衣襟半敞着露出肩头来,里面雪白若隐若现,比全脱更能让人发疯。
玫瑰凌乱地散在地上,花瓣被碾压零落,脚下散开点点落红。
有几瓣柔嫩火红贴在秦默彦肩头,更衬得他全身雪样白。
略显粗糙指腹像点着火样,重重地碾过那些花瓣儿,在秦默彦微凉皮肤上慢慢打转。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觉得空气有些冷,可血液却在那人指腹下疯狂沸腾燃烧。
这让秦默彦皮肤镀上薄薄层粉,甚至还出点细汗。
“会儿该有人过来叫们吃饭。”秦默彦在他发顶揉揉,抬手系自己纽扣。
但只系颗他就停住,他衬衣领口是睡衣式设计,领口略深,就算扣上去也挡不住锁骨处痕迹。
“别亲,”他推推人脑袋,忍不住笑:“快长你嘴上。”
“巴不得你长嘴上。”路西野闷声说。
“对,”秦默彦想起昨天秦默阳说那些话:“昨天在酒会上遇到你堂姐。”
路西野睫毛微微垂着,遮住眸光,手掌慢慢探进他衣摆里,在他腰际重重掐,嗓音哑得很有威胁性:“属狼,吃肉。”
秦默彦不觉笑。
他身体前倾,抬手勾住路西野脖颈:“你是不是怕信孙唯铭胡说八道?”
路西野抬眸看他,问:“你信吗?”
“当然信你,你说没有就是没有。”秦默彦说:“这种事查就能查出来,就算暂时信,也只是和你闹闹别扭,你怕什?”
路西野嗓音很轻,气音般:“你穿红色定很好看。”
又说:“下次穿给看。”
秦默彦没有余力回答,他眼睛湿,眸光水润,长长睫毛打绺,缓慢地扇动。
他被路西野按在沙发上,锁骨上下片狼藉,浅浅齿痕与深红吻痕交错斑驳,像副刚被任性涂鸦画。
路西野尚不知足,他抱着人换个姿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指腹很温柔地抚在那些痕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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