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野，”他说：“就算这样子各自忙碌着在
起辈子，
觉得也很好。”
他说这话
时候，路西野PAD正架在支架上响着铃声。
见对面接通
视频通话，秦默彦便迅速停下来，把安静空间留给路西野通话，自己则低头去看书。
他默默地转着笔看完段英文对话后，才隐隐觉得好像有什
不对，因为路西野直都没有发声。
直到对面传来尚迟声音。
秦默彦笑声，点点头：“不说。”
两人赖在床上不舍得起来，直到望仙居人送早餐过来。
路西野先起床，洗刷出来把饭菜摆在桌上后，秦默彦才从卧室里出来，进卫生间洗刷。
两人吃早餐时候，路西野电话就开始不停地响起来。
路西野很忙，虽然直留在秦默彦住处，却也直在处理公事，看资料，开视频会议，通电话……
他算算时间，离高考只有个多月。
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段美好时光。
路西野不知道自己看秦默彦多久，直到手机在枕畔震下，秦默彦慢慢张开眼睛。
“几点。”他揉揉眼睛，晨起有点呆呆样子。
“还早。”路西野轻轻地按按他发：“可以再睡会儿。”
从他十七八岁那个春夜开始，他就直都在爱着他，从没再间断过。
他不想让他以为他曾经不爱他，更不想让他以为自己不值得被爱。
秦默彦心很软，可原则性却极强。
从他上世对他死心后就再不见他以及他对待江莹态度上都能看出来，旦触犯他底线，他比谁都更决绝。
所以旦两世记忆和情感合为世，秦默彦情感最终会回到哪里，他无法确定。
“路少？”尚迟声音里有点疑惑，又像是有点震惊和不知所措：“您还好吗？”
秦默彦迅速抬起头来，却发现路西野将PAD方向调整下，从他角度只能看到他流利下颌线以及乌黑头发，却无法看到他表情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秦默彦看书，路西野办公。
途中秦默彦累时候，便枕在路西野腿上。
有些思路不太清晰大题，路西野也会放下公事耐心帮他讲解。
“你好厉害啊。”在再次讲完题后，秦默彦崇拜地看他。
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夸完之后又倾身吻他。
“不睡。”秦默彦从他怀里抬起身来：“想多看你会儿。”
“这贪心？”路西野低低地问，像在自欺欺人：“辈子还不够你看？”
“好像是有点贪心，”秦默彦抿唇笑笑，抬头亲吻路西野下巴：“可辈子还是觉得不太够。”
不知道想到什，他又轻声说：“有时候辈子觉得很长，可转眼就过。”
路西野垂下眼睛，睫毛密密匝匝地挡住视线，只声音里有着晨起沙哑：“不许说这老气横秋话。”
也许会回到他再不想见他那刻，因为那刻应该是他情感碰撞最强烈时刻。
可路西野还是想要告诉他。
相比较而言，秦默彦知道之后能不能原谅他，或者能不能再爱他，都不再那重要。
他不被爱没有关系，但秦默彦必须被爱着，哪世都该被爱着。
路西野是个很果决人，决定便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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