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野眼眶通红
恨江莹那样折磨秦默彦,又恨命运没让他们起长大。
如果秦默彦自幼长在秦家话,那他会把他捧在掌心里保护起来。
他会被宠得不知人间疾苦,没有这样痛苦又压抑面。
秦默彦并没有说太多,似乎这些就够。
这些年来,他从来都不是个会拿自己悲惨经历来博同情人,也从来不是个话很多人。
可真到这刻,还是全部乱。
“不是你说那样。”他说,嗓子里像含粗砾沙粒般,每个字吐出来都疼到心尖打颤:“秦默彦,你说错。”
他话语与秦默彦话重叠在起,被他平静冷漠声音压下去。
秦默彦应该是真没有听到,他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脸色和唇色都苍白到极点,只双眼被衬得极黑。
“你不喜欢,从没有怪过你,毕竟没有人能强迫别人必须喜欢自己,”他静静地说,语气都像是很平淡:“可你不喜欢还这样作践,没有办法原谅。”
“喜欢您是有罪?可就算有罪,这辈子也改过自新啊。”秦默彦言辞锋利,句句地说下去:“还是您认为,根本不配活着?上世死人重又出现在您面前污您眼,所以您觉得还是该死?”
“这就是您这样伤害理由吗?”他又问。
这样几乎字字带血话让路西野疼懵,也惊呆,即便他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定会很惨烈,但也没想到竟然会惨烈至此。
因为秦默彦说出他想都没想过话来。
这让他知道他对他造成伤害竟然是那深重,也让他确定,带着他重回过去修复创伤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他身体动动,只手扶住椅子扶手,像是想要站起来,却被路西野紧紧地拉住。
秦默彦没再看路西野,而是把目光投到被他握住那只手上。
路西野手背因为用力原因,突起重重青筋来,他把他握得极紧,在他细白手背上留下很深指痕。
“想回家。”他说,用力想将手抽出去,可路西野力气却大得惊人,任他怎挣扎也无法挣脱。
明明这个人来之前还很喜悦地告诉过自己,已经和他妈妈讲好今晚不回家。
“对不起,大概要让你失望,不会受这点挫折就去死,”他说,还略笑笑:“你大概不明白这样人是在怎样恶劣环境下长大,也不懂韧性究竟有多强,不会被人睡几次就想不开。”
他眼睛微微眯眯,眼里湿意染到睫毛上,很慢很慢地说:“就算上次那难也从没想过死,只是出意外而已。”
秦默彦说出来每个字,都让路西野疼透。
像是利箭穿心,每箭都正中靶心,将颗心射个对穿后再生生□□,带出淋漓血肉。
他忍不住又疼又恨。
即便他自己也已经痛到不能自已。
秦默彦定会失控,他其实早就知道。
因为任何人面对这样境况都定会失控,就算他自己也难以避免。
所以他之前也早就想过,定要让他先好好地发泄出来再和他慢慢沟通,否则就算说他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这样混乱场景中,他必须得稳在秦默彦身后,做那个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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