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秦默彦留着那道疤过
辈子。
因为他
那道疤，同样也是他疤。
秦默彦怔怔地，看着路西野受伤那只手。
血慢慢止住
，在他手心手背交汇处形成厚厚层黏腻红，触目惊心。
他神情是懵懂，像是完全没有懂，又像是沉在别人不知道某个世界里。
又说：“
不懂。”
“直都喜欢你。”路西野抬起眼睛来，眸中片血红。
对上秦默彦讶异又震惊眸光，他再次探手握住他手。
“秦默彦，”他说：“对不起，心里太乱，可是两辈子里，都只喜欢过你个，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任何人，就算你后来……”
他嘴唇蓦地抿住，像是很抗拒后面话般，过好会儿才又说：“你不在，也直都在守着你，从没有天忘记过。”
下自己额头，额角染上抹鲜红血色。
“没骗你。”他每个字吐出来都很苦：“那时候已经很喜欢秦默彦，可是还没找到江随风……”
秦默彦怔住，眉心凝住，不明白他在说什
。
“还没和江随风结束，”路西野很深地呼吸下：“所以也没有办法和秦默彦开始。”
“江随风太苦，”他喃喃地说：“他背书包那旧，早就没有人用，心里始终始终放不下他，自己也想过，那多年过去，他可能早已有自己爱人，可是天没有找到他，就没有办法彻底放下，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画上个句号，会在心里挂辈子。”
“从十八岁那年就喜欢你。”路西野像是怕吓到他，声音变轻。
“你还记不记得，”他问：“有晚被人堵在巷道里，是你帮。”
“那是在H市，”他再次记起那个改变他命运关键时刻：“没看清你长相，只看到双眼睛，还有你那只军绿色旧书包。”
秦默彦手默默收紧。
“虽然信息很少，可因为那只书包原因，很快就找到你所在
秦默彦怔住，眼泪从他大张眼睛中坠落。
明明刚才那痛他都没有哭，可现在却哭。
“真正发现你有上世记忆，是从你怕水那时候开始，”路西野话终于慢慢有条理：“曾很自私地想过不告诉你真相，就这样和你过辈子，可是……“
“你说。”秦默彦轻声地说。
路西野垂下眼睛去，过好会儿才再次开口：“可是真很想让你知道，从来没有不爱过你。”
他目光转过来，眼睛里染泪光，语句凌乱。
“那时候常常想，为什秦默彦和江随风那像？喜欢究竟是秦默彦还是江随风？如果不管不顾地和秦默彦在起，那万哪天找到江随风呢？到时候该怎办？总得有个人很伤心，可是谁都不舍得，觉得自己很不专，厌恶那样自己，所以每次看到秦默彦就会很恨自己又很害怕他靠近，……”
“是江随风先来。”他低低地说，握住秦默彦那只手不觉放松，他慢慢抬起来，捂住自己眼睛。
秦默彦安静地坐着，把那些信息消化许久。
他心里隐约有个想法，又不敢相信，过好会儿才喃喃地问：“你究竟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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