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和妈妈对他是真很好,他也从来没有真对他们生过芥蒂之心。
可是……
秦默寻犹豫片刻,像着魔般机械地跟过去。
再次回到宴会厅时,秦默阳正在找他。
“去哪里?”秦默阳道:“今天是你和阿彦主场,主角中途离场这久像什话?”
“哥,”秦默寻叫他声:“刚胃里有点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秦默寻脸色确有些苍白,神色也很是难看,秦默阳愣下,抬手摸摸他额头。
“凭你也配跟小爷比?”他恶狠狠地呸声:“信不信,只要愿意,今晚你就别想回去。”
“当然信。”相对于秦默寻气急败坏,黄氲佰要平静多。
“只要秦二少您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捏死,”他像是被秦默寻狼狈样子取悦到,甚至还笑声:“只是,您又何必这样针对个来帮您人你呢?”
“帮?”秦默寻眯眯眼,很轻地嗤笑声:“凭你?”
“凭。”黄氲佰靠近他些,嗓音阴恻恻地:“只要你想,就可以帮你摆脱秦默彦带来阴影。”
黄氲佰气色不是很好,气质也远没以前那干净清爽,整个人像是从骨子里透出股阴沉死寂气息来,让人很不舒服。
他衣服和皇廷服务生制服有些像,外加皇廷服务生大多盘靓条顺,所以混迹其中可谓毫不违和。
秦默寻上下打量他几眼,心底莫名生出股敌意来。
“当是谁?原来是黄大流量啊?”他语带嘲讽地说:“哦,不对,忘你现在已经不是什流量,看样子这是复出无望,出来当服务生啊?”
他话像是有什魔力,黄氲佰眉眼不觉又幽暗几分。
“刚才不还好好?”他问,目光变得关切起来,又将手在他胃部贴贴:“要不要紧,不行就先送你去医院。”
秦默阳手掌很暖,贴在他胃部位置,像是暖到他心口。
秦默寻心里忍不住蓦地酸,片刻后他声音都软几分:“没事,坐会儿说不定就好。”
秦默阳点点头,跟在他身边落座,有人过来敬酒,他便起身替他挡。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喝多,秦默寻偷眼看着秦默阳,眼眶隐隐发酸。
他声音很轻,可响在秦默寻耳边却不啻于声惊雷。
他眼中现出些狐疑与戒备神色来,拳头也不觉在身侧握紧。
“整件事情只需要您动动手指头,其他都可以交给来办,”黄氲佰说着往四处看看:“保证,绝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秦默寻嘴唇不觉抿紧,目光犹疑闪烁。
黄氲佰看着他表情,胸有成竹地笑下,抬脚往走廊尽头巨大绿植处走去。
“秦二少和又有什太大区别?”他压低嗓音:“不都样是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这话不偏不倚,正正戳在秦默寻痛点上。
时间,他胸口像被压上块巨石般,重得几乎透不过气。
那晚路丰鄙夷嘲讽语气与话语,宴会厅宾客对上位者趋之若鹜恭维相与“被人踩在脚底下”这几个字错乱地混杂在起,几乎化成刀林剑雨般齐齐刺进他心脏里。
秦默寻疼得重重吸口气,像条被惹急恶犬,双眼泛红地紧紧盯住黄氲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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