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彦，”他倾身问他，“说清楚
点，喜欢
还是喜欢服装？”
路西野
眼眸修长，微微眯着，看上去威胁性十足，可秦默彦却丝毫不惧。
相反地，这刻他觉得路西野简直太可爱
，是幼稚又纯情可爱，特别动人心扉。
“你觉得呢？”秦默彦被逗笑，抬手
“没事，”秦默彦偏头看他，嘴角噙浅浅笑，“忽然想起过去些事情。”
路西野脚步略顿下，眸光微凝。
对于秦默彦来说，往事大多与开心和幸福无关，是长年累月在心底积下淤痕。
唯有好好正视，点点让淤血散尽，才能彻底康复。
“想到什
？”路西野问。
漆黑地下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少年人指间劣质香烟闪闪，隐约照出个模糊人影来，看上去孤独又落魄。
那晚他陷在无尽黑暗里，第次感觉到自己命运或许会和漆黑地下室样，永远看不到光亮也永远没有尽头。
上世自己与这世自己，在这刻微妙地重合在起。
秦默彦眼眶微微发热，如果可以，他很想要回去告诉那晚独自在黑暗中坐夜少年人，他未来不是黑暗，至少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黑暗。
他终究实现自己梦想。
刻，路西野嘴角露出浅浅笑意，眉梢微扬着向他伸出手来。
秦默彦愣片刻，随后慢慢起身，从侧登上T台。
灯光追着他身影，将他笼于其中，让他几乎看不清光圈之外任何东西，可他还是路毫无阻碍地走到路西野身侧，被路西野握住手腕。
两人齐齐弯腰，再次向台下致谢。
如雷掌声响在耳边，秦默彦掌心不自觉地收紧。
“想到过去，因为不能学服装，曾经很难过。”秦默彦说，“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大概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想学服装究竟是因为你还是因为自己也喜欢。”
“那现在呢？”路西野又问。
“现在觉得，是真很喜欢很喜欢。”秦默彦抬眸看他，笑起来。
“路少呢？路少在哪里？”被衣物遮挡后台角里，秦默彦听到有人在找路西野。
可路西野却恍若未闻般抬手捏他下巴，将他按在墙上。
即便是跨越前世今生，即便有些惨烈，但这刻聚光灯下，他与路西野终究还是并肩站在起。
手握着手，以比他曾经想象过更好方式。
“怎？”返回后台时，路西野轻轻捏捏他手心，握住他微蜷手指。
秦默彦指尖微微发凉，路西野垂眸用指腹轻轻为他捻捻。
“秦默彦，”他叫他名字，说，“你在走神。”
上世，在还未得知自己真正身世时候，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或许有天他可以通过自己努力进入WUYUN，就算和路西野没有别缘分，但至少还有起共事机会。
但因为秦家也做服装原因，江莹强烈反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让他不得不放弃做服设梦想。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有多难过。
即便失落已经成习惯，即便很容易在命运湍流中再次站立起来，可那次，他仍然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强烈光线下，秦默彦恍惚像是看到上世那个失落又无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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