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昊微抬起头睨向曲泽，那眼中意思大概是——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曲泽这般信任司澜，反倒令司澜有些羞愧，他抿
抿唇，小心翼翼斟酌道，“这事
本来不
“嗯。”
司澜刚说完话，曲泽便用仅剩下左手施站渡云术，召朵云彩下来。
司澜想起来曲泽受伤，但这路曲泽都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句痛，更没有提起那截断右臂。
这个孩子，向来都是不愿意给司澜添麻烦，司澜不问，他便不说。
冷静成熟到有些自虐。
那个梦很完美，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楼玉那
温柔笑过，爱情果真是让人醉。
坛子里酒还没喝完，他全倒在楼玉墓碑前。
“下次不知道什时候才有时间来看你，你若是想，就托梦给。”
远处，三个小娃娃还在等着司澜。
昊微和曲泽两人始终板着个脸，那模样像是别人欠他们钱没有还。
梦境里妖谷，是大火燃烧前样子。那颗巨大濯龙树，完好如初，褐色枝叶密密层层，遮天蔽日。
树下，楼玉穿着身红色喜服，身形颀长笔挺，站在那儿动不动。
仲黧似是做场噩梦，惊醒后披着长衫，急匆匆跑到外面。仿佛受到什指引，他跌跌撞撞来到濯龙树下，看见树下站着道颀长身影。
树叶随风轻轻落下，楼玉转过身，眼神温柔，笑容缓缓。
仲黧心忽然动，下意识上前抱住楼玉。
给昊微，“呐，新鲜。”
昊微接过野果子，眼神微动。
他在跟蛇母聊天时，还记得给自己摘果子吃吗？
这魔尊，有点良心，但不多。
在离开玄灵山之前，司澜又去趟楼玉墓碑。
司澜忽然心疼看着他，“曲泽，其实九婴给你看画面是真实，你右臂确实是亲手斩断。”
“知道。”曲泽面色不变。
司澜试探性开口，“你不生气吗？”
“尊上既然砍右臂，那肯定是它有什问题。”
“……”司澜。
明明年纪都不大，脸却比谁都臭。
而小谢离则在旁数着自己小糖果，数专心。
司澜走到跟前时候，故意加重脚步，谢离听到声音赶紧将糖果藏紧兜里，然后转身朝司澜露出个傻呵呵笑，“尊上，你回来。”
“嗯。”司澜摸摸谢离小脑袋，想着谢离这几天也跟着担惊受怕，便让他悄悄偷吃几颗糖好。
“尊上，回魔界吗？”
只是这次，在仲黧梦里，搂住身影没有消散，两人紧紧抱在起，好似穿越生死，穿越世俗，再无障碍能阻止他们。
仲黧没有看到楼玉在抱住他那瞬，长睫垂下，落下泪水。
在这个梦中，仲黧会楼玉会顺利完婚，在妖谷共度余生。
——
司澜没有再看下去，从幻境中抽回意识。
楼玉这人除练剑，没有什爱好，他实在不知道该送点什给楼玉，便拎坛酒过去。
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等真正开口时候，却发现句都说不出来。他到最后，却也如梵屿、君黎那般无可奈何道句，“傻子。”
或许这傻子自己却不觉得傻，反而认为很幸福。
司澜掏出九婴送给他小石头，按照记载，使用咒术，去看楼玉和仲黧所在那个梦境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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