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吓跳,慌忙上前阻止宋彧,却被宋彧推开。
木制骨灰柜很快就被砸烂,露出里面骨灰坛。
宋彧拿出骨灰坛,眼泪滴滴落下,打在坛子上。
“夏辰,你不是说是混蛋吗?你现在来骂啊?”
“呵呵,你现在变成这样有意思吗?”
车子路平稳行驶,到达南桉寺时,已经过两个多小时。
宋彧下车时,脚步虚浮,差点儿迎面栽在青石板上。
南桉寺台阶,有200多层,蔓延进大雾中,给人种通往虚无缥缈时空中,宋彧沿着台阶步步走上去。
“夏施主骨灰,被覃先生置放在通坤塔中。”说话惠师父顿顿,“覃先生特地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夏施主安宁。”
“惠师父,夏辰是朋友,他后事理应由来接管。他骨灰,也应当属于。”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夏辰后事凭什由他来操办?
又凭什自作主张将夏辰骨灰送去南桉寺?
宋彧越想越气,但更气,却是自己,气到失去思考能力,什理智都不要,只想要夏辰。
其实在他到美国下飞机那刻,他就后悔。
“再问你遍,夏辰墓碑在哪儿?”宋彧提高音量,仿佛沈勤再不说话,下刻他就要揍沈勤。
沈勤只好道,“夏辰先生骨灰放在南桉寺里。”
“骨灰?”宋彧呵呵几下。
留给他只剩下骨灰……
“夏辰后事是谁办?”
尖锐疼痛,喘不过气,蹲下身捂着心脏部位。
那辆车子仿佛撞在自己身上,碾压着他五脏六腑,痛到他快要分崩离析。
为什……
为什会这样……
夏辰,你不该好好活着,让后悔吗?
“你还不如捅刀算。”
宋彧如魔
惠师父听到这霸道强硬话,也只是合手,垂首道声阿弥陀佛,没有阻止宋彧。
宋彧走进通坤塔中,找到夏辰骨灰柜,看到上面写着夏辰名字,还有夏辰照片,跟奠堂里是同张照片。
宋彧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照片中人,眼神渐渐黑下去,随即,他握紧拳头直接去砸骨灰柜。
砰砰砰!
声比声激烈。
他跟夏辰认识那多年,知道夏辰是什样人,但不知道为什吵架时,还是用那刻薄话来形容夏辰。
甚至还说,他瞎眼才会跟夏辰试试。
他那时怎会这样丧心病狂?
想到这,宋彧闭上眼,靠在后车座上,整个车厢都被他身上阴郁悲伤氛围笼罩住,让人压抑喘不过来气。
沈勤偶尔侧目看他,却也不敢多看。
“是覃茗。”
宋彧猛地抬头,脸色难堪,眼眶里郁积着血丝,道道狰狞可怖,他看沈勤几眼,却没有再说话。
离开警局后,他吩咐沈勤立即赶去南桉寺。
坐在车上,宋彧满脑子杂乱思绪。
覃茗……
你用这样方法来让痛不欲生吗?
“宋总,先送你回去,这些事情等明天再考虑。”
沈勤真怕宋彧会出事,琢磨着打电话给宋父宋母,然而他刚掏出手机,就被宋彧阻止。
宋彧眼眶猩红,布满血丝,握住他手机,“夏辰既然死,那他墓碑在哪儿?”
“先生,你现在真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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