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想跟夏辰单独相处会儿,但覃茗却不允许,他想摸摸夏辰脸,也被覃茗以会伤害到夏辰而给阻止掉。
宋彧气不行,与覃茗僵持片刻,最终还是妥协,没有跟夏辰独处,也没有带走夏辰,不过与覃茗达成共识,以后他每周可以来看望夏辰次。
宋彧满怀不舍走出房间,“既然夏辰没死,那你当初为什要给夏辰办葬礼?还找个假骨灰来骗?”如今想到这件事情,他心里还是窝着股怒火,恨不得将眼前人给痛揍顿。
他白白
“那让他留在你这儿吗?”
宋彧竭力隐忍住心中怒火,不想在夏辰面前跟覃茗吵起来。
“夏辰他不喜欢你,让带走他。”
覃茗面色沉寂,不为所动,“那你觉得夏辰喜欢你吗?”
宋彧忽然梗住,想硬着头皮说喜欢,但是心里底气却没那足。两人分手后,夏辰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态度决绝到令他觉得可怕。
正在给夏辰按摩护士见到有人来,立即起身站到边上。
宋彧拄着拐杖,步步走近床铺,眼神瞬不瞬望着床上男人,男人面容渐渐清晰,身上插满各种维持他肉身活下去管子。
他肤色如雪般苍白,双颊凹陷,被单下身体纤瘦脆弱,处处透着不健康气息。仿佛空气稍微强烈点,都能将他吹散。
宋彧红着眼伸出手,想要去握他手,却在看到他近乎是皮包骨手指后,又忍住。情绪在崩溃边缘挣扎,喉咙哽咽着,莫名喊不出话来,只定定看着他。
不幸之中万幸是,他还活着。
“覃茗,你这样做对得起夏辰吗?你有考虑过夏辰尊严吗?”
宋彧顾不得腿上伤,扔开拐杖,上前揪住覃茗衣领,将覃茗摁到墙壁上,覃茗反抓住他手,眼色阴沉。
“比起训斥,你才是该受谴责那个人!”
“你……”
两人气势剑拔弩张,似乎又要打起来,吓得双方人闻声,赶紧上楼将两人分开。
定是对他彻底死心,才会那样。
“你如果真为夏辰好,就不要再折腾夏辰身体。”
宋彧没说话,脸部线条紧紧绷着,再次凝眸望向夏辰,脑死亡,那意味着什?
还有得救吗?
应该有得救,只要这具身体还有温度,就有得救。
可他却是这样活着。
夏辰那个人,活泼好动,无论何时都充满精力,此刻却像个垂暮老人,动不动躺在那儿。宋彧望着那张毫无生机脸,仿佛能够看到生命正在点点流逝。
这样太残忍。
宋彧撇开头去,“要带夏辰走,国外医疗技术先进,或许能治得好他状况。”
“现在给夏辰配备就是国际最先进治疗跟康复团队,你若是贸然带他出去,对他身体不会有任何好处。”
“先别吵,进去看看夏辰先生吧。”陆屿劝着话。
“是啊,当着夏辰先生面吵架也不太好。”沈勤也劝着话。
宋彧这才收敛怒火,推开保镖,打开门走进去,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男人。
墙壁、灯光、地板俱是白色,衬得这宽敞房间寒光涌动,萧瑟无边。
宋彧在迈步进去那瞬,仿佛置身于冰窖中,手臂在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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