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面无表情地嗯
声，算是接受她
道谢。
“那不打扰你。”盛柠说，“其余
跟陈助理说就行。”
她正准备走，温衍不知怎
又叫住她。
“盛柠。”
她停下脚步：“您还有事吗？”
盛柠跟着站起身，再次为自己解释：“就算害羞，那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羞耻心作祟，别没意思，您千万别多想。”
“多想什。”男人顿顿，语气突然间变得不耐烦，“你很闲？大白天不在学校上课跑这儿来干什？”
“来这里是和陈助理见面。”盛柠
字句地说，“是您不让陈助理去学校找，只能过来找他。”
“……”
温衍啧声，挥手赶人：“那你现在去找他，别在眼前打转。”
毫无预料地对撞上眼睛，盛柠仿佛被针扎似赶紧往后挪挪。
她语气惶然，这会儿偏过头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直接走人更不是。
“您干嘛这在意有没有害羞。”
如果在很不对劲气氛中，如果内心不知所措，但若是这时候发现对方比自己还慌张，就能慢慢冷静下来。
这话是真。
盛柠被他话噎住，原本只是单纯背诗，被他这说，好像显得自己多动机不纯似。
当初为保留原作精髓，也为充分突显汉字优势，为此她下不少功夫，每句都是反复地精心打磨，翻译时候不觉得，甚至还有些骄傲，这些变成汉字诗句，即使是用最常见宋体印在书上，都会让人感觉美到极致。
她回想下自己刚刚对他背那些话，头皮麻，收敛神色，表情也跟眼前男人样，突然间变得拘束起来，显出几分莫名其妙局促和不自在。
“背诗啊。”盛柠垂下眼帘，张唇解释，“……这有什。”
温衍眼底沉沉，语气却很淡：“那你紧张什？”
温衍语气平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顺道帮你把，你得罪戴春明会有什后果？”
盛柠没说话。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
“已经找完。”盛柠说，“上来是想跟您道谢。”
“道谢？”温衍呵声，“看你不像来道谢，像寻仇。”
他又恢复往日那不给人好脸语气。
盛柠反倒松口气，也不跟他斗嘴，语气缓和道：“随您怎说，总之署名权事，谢谢您。”
道完谢，她还正儿八经地冲他鞠躬。
“没在意，随便问问。”
男人眼底划过丝不易察觉笑意，轻描淡写地揭过话题。
盛柠思绪还停留在自己被戏弄情境中没回过身来，温衍已经起身，不急不缓地重新系上西服纽扣，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个人就能翻译出这肉麻诗来，挺厉害。”
她本来就不爽，不服气地反问回去：“您大白天听这肉麻情诗，您难道不会害羞吗？”
温衍挪开视线，对着空气否认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
盛柠语气很快：“那是因为怕自己背错。”
“哦。”
他似乎是接受这个理由。
盛柠松口气。
下秒，男人手撑着沙发，稍微往前倾倾身子，歪头低下颅，将探究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慢悠悠地问：“就点儿都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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