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吹越清醒,也就越不想醒。
当年在军校里要好朋友不少,可自被父亲逼着退役回到温氏以后,那些朋友就渐渐失去联系,如今就只剩下个。
他打通电话给这个毕业之后去公安系统工作朋友。
“没空,接到电话举报说有人聚众嗑药,得赶紧过去趟。”朋友在电话里头骂,“平安夜,平安个屁。”
温衍扔开手机,手指抵着眉心狠狠揉捏,恨不得给那层皮都揉破。
老爷子抱怨完又问:“温征事儿怎样?他怎还没跟那姑娘分手?今晚上又出去鬼混。”
“您觉得最近有空管他吗?”
“看你不但没空管他,也管不住你自己。”老爷子也不明说,“看过你私人账单。”
温衍顿时沉语气:“您查?”
“你是儿子,不能查?甭说是你今年私人账单,你往年私人账单也都查。”
淡淡答:“不过圣诞节。”
“咱们温总还单着呢。”另个老头子醉醺醺地说,“你当跟咱们似,养多少个都不嫌多,温兴逸那老东西现在不管事儿,担子全压他个人头上,他哪儿有那闲工夫应付女人。”
这话出,其他几个生闺女立马嚷嚷着要给温衍介绍。
对这种情况,温衍游刃有余,向来是施行不当真、不拒绝、也不理会“三不”原则。
等饭局结束,温衍送几个论辈分是他长辈人上车,终于坐回自己车。
透过后视镜看到他表情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温总,现在是回家吗?”
“不回。”温衍闭眼,带着浓浓酒意吩咐,“去京碧公馆。”
温衍晚上般回温宅,老爷子年纪大要人陪,护工陪着他不乐意,就想家人陪着,外甥女早就成家搬出去,温征这个不
老爷子说到这儿,又不明意味地笑两声:“你给女人花钱没意见,反正你弟弟平时给女人花得也不少,但你是做哥哥,你不能跟他似没分寸知道吗。”
“不是您想那样。”温衍紧紧皱着眉头,“那些钱也不是那意思。”
“不是最好。反正年后你妈老家那边打算给你介绍姑娘认识,给你介绍你不愿意拦不住,你妈那边你总没法拒绝吧。”老爷子叹口气,告诫道,“你妈虽然已经走这些年,她家那边长辈可都是直盯着你呢,当初你在军校里头闯那些祸,要不是帮你擦屁股,你早被你妈那边长辈们绑到到祖宗牌位面前跪断腿。”
相比温氏是从温兴逸这辈开始发家,虽然生意做得大,但总归也就是个白手起家商人,哪比得上温衍母亲那边,簪缨世家名门望族,明明已经是现代社会,思想没见转变,骨子里却仍觉得自己高人等,约束是只多不少。
挂掉电话,温衍开车窗,吹着冷风醒酒。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应付完饭局上老头子,又要应付家里。
今儿温宅没人,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抱怨。
“中国人过什老外节日!崇洋媚外玩意儿!还圣诞圣诞,看咱家迟早要完蛋!”
温衍虽然也不过圣诞,但没老爷子这偏激。
他往车窗外看眼,各个商铺外橱窗都摆上圣诞装饰,到处都是温馨浪漫气氛,也难怪老爷子个人被扔在家里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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