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不确定地问道：“……您刚刚是不是打
？”
温衍盯着那张并没有表情变化
卡通脸，盛柠穿着这身招财猫玩偶装，用笨重外壳把自己跟他隔绝开来。
他们都看不见对方脸，所以不用刻意隐藏表情。
在她看不见也察觉不到这
刻，他才好做些下意识想却又不得不克制事。
即使生为感性动物，人有时候也很迟钝，当察觉到某样东西
“没干什
，真心祝福。”盛柠理所应当地说，“因为只有您好，作为您下属才会好。”
他嗯声，算是接受她这个马屁，语气闲适道：“马屁精，再说两句听听。”
“您还是单身吧。”盛柠觉得该祝福都在那几句里头，只要硬着头皮又想个新，“那就再祝您新年里不再孤单个人，无论是什节日，包括圣诞这种洋节，都有人陪着您过。”
她还没忘记不久前圣诞节，就是她这个下属以加班为名义陪着他过。
这话说出口，好半天没等到温衍开口回应，盛柠有些尴尬，她是不是太多管闲事？
但她听出来，他在夸她。
难得他竟然没有挖苦她，盛柠觉得惊讶同时又觉得有些小开心。
她被顶头上司夸，这在职场上绝对是毋庸置疑正面鼓励。
那她总要回报点什。
于是招财猫突然从楼梯上站起身。
随便便给出套房，就能让多少上班族为之渴望和奋斗小半辈子。
在父母离婚前，盛柠也曾享受过奢侈物质生活。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那时候自己还小，对金钱还没有树立起观念，也能体会到那时候日子过得有多舒适。
后来父母离婚，妈妈不要她，她只好跟着爸爸生活，又过早地接触柴米油盐琐事，落差感太大，就更加怀念起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
所以盛柠直坚信，有钱就能过得很幸福。
可是她觉得，这个祝福很棒，是为他好，也同样是为她好。
她和温衍之间已经不可避免地变得奇怪起来，竟然没有办法避免之后两个人接触，唯能让他们划清界限方法，就是他找个女朋友，或者是她找个男朋友。
就在盛柠思考这个时候，男人浅色衬衫还有他深色领带突然映入眼帘。
突然头套上用来看外界视线区域被他用手遮住，就在盛柠不知道他要干什时候，男人好像是低下头。
不过几秒钟时间，自上而下朝她涌来气息离开，盛柠用笨拙爪子摸摸头套，刚刚似乎感到股极其细微触碰。
温衍淡淡地看着她。
“快放假过年，在这儿先提前给您拜个年，祝您在新年身体健康，家庭美满，万事顺意，财源广广。”
盛柠双手交握，又正儿八经给他做个拜年姿势。
她以为自己很正经，她上司却被她那傻得可爱笨拙动作逗笑。
“无事献殷勤，你又要干什？”
她共情不温衍，也同样不指望温衍能共情她。
“算。”盛柠叹口气说，“您就当在无病呻吟吧。”
“别妄自菲薄。”温衍淡淡说，“至少在看来，你很努力。”
盛柠抿唇，故意问：“那您觉得以后会飞黄腾达吗？”
温衍模棱两可地说：“努力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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