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爱上
温衍。
他
外公教他要服从命令，而她在很小时候就没有人教她，甚至没有人要教她要听话，所以她叛逆又任性。
不论温衍在其他人眼中是怎样人，但至少他在他外公心里，
定是个听话好孩子。
好孩子不要跟没有大人教坏孩子玩。
坏孩子会把好孩子带坏。
其实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
意义。
因为在这刻，盛柠明明确确地听到自己声音，同样是从胸腔中发出，却不同于人类本能心跳声。
那是坠入爱河声音。
她却并不觉得意外，自己不是傻子，心里其实早有端倪，不会迟钝到连这都意识不到。
在明知两个人差距和巨大鸿沟前提下，她心就已经在摇摇欲坠边缘。
她没有说话，他接着开口，语气平静：“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个道理是从小
姥爷就教给，就是听着这个道理长大。”
盛柠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还有个外公。
“……然后呢？”
“所以之前觉得没什不好，只要认为做事儿是对就行，别人怎想都跟无关，不论是对家人还是你。”
温衍在解释。
然后他抬起手，想要帮她擦眼泪。
盛柠眼睫颤颤，不小心刮到他指腹。
温衍指尖痒，指腹上触感柔软冰凉，低头看到她紧咬着唇。
那里他以前碰过，而且还不止回，只是从来没有哪次，是因为水到渠成心动而触上。
他蜷蜷手指，指尖下移，停在她挂在下巴口罩上，而后他轻轻往上提，就帮她把口罩重新戴好。
无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无论是哪方，如果想要维护好这段关系，将来都会很辛苦。
“……你不要追吧。
在今天之前还能欺骗自己说，或许只是好感，或许只是仰慕。
从小到大说爱她人来来去去那多，大多数人最后都变成过客，或者因为各种变故，不再继续爱她。
所以在被眼前这个男人吸引同时，还是小小地产生丝错觉和希望。
摇摇欲坠她终于在今天脚踏空掉进去，无论再怎逃避和装傻，她都没办法再骗自己。
她还是那倒霉，不受上天宠爱，今年也仍旧没有实现自己新年愿望。
他为人处事风格都来自于家庭带给他教育，他在那样环境下长大，自然长大后也就成那样人。
从前没觉得不好，但现在却在耐心地向盛柠解释。
“但是发现这样好像给你带来不少负担。”温衍淡淡说，“不论你相不相信，没有要逼你答应跟在块儿意思。”
盛柠点头：“相信。”
“那现在重新问次，可以追你。”他低下姿态轻声说，“在不会给你带来负担前提下，给个机会，可以。”
盛柠睁着那双浸着水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温衍眼底里有笑意，可又很快地将这份轻佻揉碎在黑沉沉瞳孔里。
他低头注视她，气息略有逾越，却又始终合理地控制在分寸之中，而后克制地揉上她头。
“今天来找你之前，应该先跟你说声才对。”温衍突然说。
盛柠心想，他要是提前跟她说，那或许她就不会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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