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泪眼朦胧地啊声,瞬间不懂他说“受着”是什意思。
但下秒,她知道。
这场春雨来得又快又急,细密雨滴顺着空旷天际落入城市,将各色霓虹晕染成模糊光点。
他们都以为这场雨很快就会停,谁知雨越下越大,兜头而落,似乎是要淹没整座城市夜景。
小巷内昏暗灯光被雨水切成斑驳光晕,照在正在躲雨两个人身上,像是撒满盐。
里就在期盼着他来找自己。
男人目光灼热,字句地对她说:“盛柠,和在起,知道你在怕什,无论怎样都有挡在你面前。”
“除非你先不要。”
她心在刹那间软得塌糊涂,脸颊温度也高得吓人,鼻尖和眼角迅速泛起酸涩湿意,突然抿唇哭起来。
“那还能说什。”盛柠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你都这说谁还敢不要啊。”
盛柠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身躯之下,男人替她挡去外头越下越急雨,明明是以护着姿态在替她挡雨,却在这秒突然弯腰低下头来,手撑着墙,手捧起她脸,强势而精准撞上她唇,给她个比这场突如其来春雨还湍急汹涌亲吻。
而比这个吻更潮涌是温衍心,这些日子被她折磨得身心俱疲,在得到她凶巴巴回应后又瞬间涌上心头热切和狂喜,得偿所愿之下,他带着连同被她拿走所有理智,不再克制不再压抑,以人类最独无二诉说爱意、双唇相抵、呼吸纠缠方式并数还给她。
温衍从纠缠呼吸中抽出空隙来,低低问她:“这下知道为什要当面问吗?”
也不等她回答,他又迫不及待碾咬着她唇重重吻进去。
在明确听到她这句回答后,紧绷着神经终于彻底松开。
他笑着松口气,心跳极快,幸而雨越下越大,盖住他越发明晰心跳声。
温衍捧起她脸,伸手替她揩去眼泪,又报复般地掐她脸。
男人嗓音被某种长久以来念想填满,变得有些嘶哑粗粝。
“这是你之前跟嘴硬代价,好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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