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避免母语羞耻也不能完全避免内心羞耻,盛柠声音越来越小:“AndIfallinlovewithyou。(而坠入你爱河)”
温衍:“……”
他半天没说话,盛柠心里没底,主动问:“是不是很土?”
男人从喉间溢出笑来。
平时不怎笑人偶尔笑起来,会让人特别舍不得挪开视线,但盛柠这会儿并不想看他,故意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盛柠唔声,摇摇头:“谈恋爱也要紧。”
他歪歪头,轻轻撞下她,失笑道:“们汤圆儿今天怎回事儿,好听话冲套套。”
盛柠闭眼说:“上头。”
以前吃别人狗粮时候,就觉得他们怎能说出那肉麻话来。
可是到自己身上,却发现肉麻话好像怎都说不够。
这句状似无意承诺听着波澜不惊,却让盛柠讶然无言。
真假不知,会实现与否也不知。
可是人不就是这样,以后会怎样谁知道,至少在这刻,心中荡漾是真真切切-
等买完戒指后,代驾已经在停车场等不久时间,于是温衍直接带着盛柠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
温衍对代驾报两个地址,个是盛柠学校,另外个就是他京碧公馆。
温征那儿。”
盛柠松口气:“没丢就好,你弟弟心真大。”
“怎突然想起他那个戒指?”
“那大个求婚戒指,至少几十万。”她诚实地说,“当然印象深刻。”
就搞个恶作剧而已,也舍得这花钱,有钱人真是会玩。
她听到他说:“有点儿。”
盛柠心想果然,这个狗屎资本家,平时谈生意时候她就不信他连句好听
“喝酒上头。”温衍叹口气,“明儿觉起来不会就忘吧。”
“不会忘。”盛柠说,“正好喝酒,就能把平常不太好意思说话说给你听。”
他眉峰微挑,低声说:“那再多说几句给听听。”
她想想,咳声,为避免母语羞耻,还特意说英文。
“Rainfallfromthesky,leaffallfromthetree。(雨从天上坠下,树叶从树上坠下)”
盛柠眨眨眼:“你不回你家啊?”
“嗯,最近不回。”他又问她,“你都考完试也不回公寓?”
“考完试还有答辩啊。”盛柠突然将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不过你放心,答应过你,有空就会主动去找你。”
被她靠着那边肩膀没动,温衍伸出另只手拍拍她头。
“没事儿,你毕业要紧。”
后来专柜小姐给他们推荐款同样镶着碎钻细圈戒指,盛柠肯定没意见,她比较肤浅,对贵价商品十分包容,认为贵定好看,哪怕不好看也是她品味问题,绝对不是商品问题。
刷完卡后,温衍直接将戒指套在她中指上。
盛柠手长得很小巧,柔若无骨,这戒指很衬她手。
他心头微动,轻轻牵起唇角,突然倾身覆在她耳边,和她说句悄悄话。
“先给你买普通含义,等你愿意做温太太那天。”温衍手骨节分明,漂亮有力,给她套上戒指后也没很快松开,声线清淡地说,“再给你买特殊含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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