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胸口起伏,又突然泄气般问:“究竟哪儿做岔,不足以让你相信。”
他拼命维护是段她随时都可以抽身感情,没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而盛柠却随时可以放手。
“没有。”盛柠想起这几天接连被长辈们否认感情,后怕地抓着扶手颤声说,“就是没有安全感。”
温衍突然紧拧眉头,手死死握住楼梯扶手,虚汗又从额头上渗出,脸色比刚刚看着更加惨白虚弱。
膝
“是不是也让你挺压抑。”温衍也看着她,见她神色难受,他哑声问,“你是不是要放弃?”
盛柠怔,时没说出话来。
她这瞬间犹豫却让温衍突然在这刻,觉得自己真直在自感动。
他跟盛柠说很多次,不要放开他。
他知道她认钱不认人,可还是在她退缩犹豫那刻,作为可能被放弃那方,感到失落和无奈。
温衍脸色苍白,语气低躁:“你为什要来?不是说切有叫你不要管吗?”
盛柠张口,顿顿才小声说:“、觉得总是要过来见见你家人。”
温衍蹙着眉,突然低斥道:“那你来能帮到什吗?你个刚毕业学生能做什?”
盛柠被他突然斥责吓得缩缩肩膀,低眼咬着唇,面色也渐渐变得窘迫起来。
她从进门开始就压抑到极点情绪在看到温衍那刻,原以为就此抓住可以栖身稻草,却被他通责怪。
膝盖抬就要起来,却因为跪时间太长而根本站不起来,整个膝盖以下几乎失去知觉般胀痛麻木,踉跄地又跪回地上,神色痛苦难耐,撑着地,额上立刻起大滴大滴汗。
男人低颅弯着腰在地上缓好片刻,最后强忍着膝盖疼痛勉强站起来。
胡瑢急忙就要去扶,温衍只是抬手说不用。
从来都步履有力人第次走得这慢而狼狈,甚至还需要走个几步就歇下来缓缓。
好在要上楼时候,他急着要找那个人从楼上下来。
男人质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房子事儿都已经揭过,已经做到这份上,为什你还是——”
即使是这样,都不忍苛责。
试着去理解她当时心境,那些小心翼翼算计,没什是不可以释怀,也没什是不可原谅。
只要盛柠爱他。
他既然在这个家里,又为什不出现。
反而还生气她不打招呼擅自出现在这里,不由得让盛柠想起自己处在这所宅子中格格不入,以及对宅子里所有人落落寡合,所有委屈终于在这刻彻底爆发。
“今天来才知道,之前想法是对。”盛柠看着他,声音里藏着股犟劲儿,“就是个普通人,这里太压抑,连站在这里都觉得呼吸困难。”
温衍心口生疼,原本在看到她时短暂忽略膝盖也再次疼起来。
他抓着楼梯扶手,扯扯唇,勉力维持着挺拔身形说:“压抑?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
正恍神盛柠看到楼下站着两个人,神色怔。
胡瑢看到盛柠下楼,适时说:“你们聊。”
然后很快离开。
等胡瑢走,盛柠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家?”
那为什在刚刚吃饭时候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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