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宅出来后,温兴逸直奔着医院而去,顺便还打个电话给温征,叫他赶紧滚去医院看他哥。
往医院去路上,温兴逸直在想自己儿子身体素质不错,平时得个感冒都难得,究竟是什病,竟然让他要特意去医院休养。
结果到医院,上楼,发现温衍挂是关节外科。
温兴逸怀着复杂心情走进病房,病床上温衍显然对父亲突然到访没有预料,表情错愕,因为病气,平时那盛气凌人气质减弱不少,眉眼安静漂亮,沉默半晌才问出句:“您怎来?”
温兴逸都记得有多少年没见过大儿子这样。
后来贺清书也去世,温兴逸彻底断再找伴儿念头。
他现在就想好好守着孩子们到自己闭眼那天。
“现在老,钱也赚够。”温兴逸说,“别不要,只想要儿子,所以叫温衍改姓不可能,就算管不住他,他以后爱干什干什,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贺家。”
贺至正目光渐冷,沉声问:“那你是不打算认这个岳父?”
温兴逸不甚在意,回以直视:“他姥爷,你如今跟样也是个退休老头子,再有本事又能怎样?”
这个做丈夫比你这个做老子更清楚,为利就是为利,别用什舐犊之情做挡箭牌。”
听温兴逸提起女儿,贺至正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清书过得不好,不还是因为你这多年直念着你那个发妻?”
“你发妻运气不好,陪你度过之前苦日子,却死在你刚发达那年,但她运气也好,如果不是死在那年,你还没来得及报答她,你也不至于这遗憾想她这多年。”
“如果她还活着,你敢保证你们之间就不会变吗?”
对于贺至正质问,温兴逸反倒平静下来。
好像自从贺清书过世后,温衍就再也没露出过这样需要人照顾神色。
后来温兴逸身体慢慢不行,温衍又转而照顾起父亲,自己却好像从来不会生病,也从来不会觉得累。
在杭城
贺至正拍桌道:“你别忘,你公司能从燕城路南下做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谁帮你!”
“集团生意你要多少,能让让温衍放手,其他没法儿让。”温兴逸淡淡说,“你试试看能不能从和温衍手里拿走吧。”
贺至正被女婿番话说得冲冠眦裂,怒意难捱只能抚着胸大喘气。
跟温兴逸说话仿佛在踢块比温衍更硬铁板子。
而温衍固执己见和刻板强硬正是他父亲遗传给他,旦踩到底线就会触底反弹-
“以前确实重利,总觉得钱怎赚都赚不够,为这对不住过多少人——”
当时发妻病重,温兴逸为让她开心,给出不再娶承诺。
结果她躺在病床上笑他,说不可能,般男人能为死老婆守个两三年就已经算是够有情有义。
温兴逸改问发妻对他有什要求,她说,虽然自己私心里希望他这辈子只有她个老婆,但她还是叫他不要为她不再娶,他身体健康,还有那多年活头,如果为她直个人,那也太孤独。
而温兴逸却执拗地要证明自己对发妻感情,多年来直没再娶,直到他为生意和利益,违背自己对自己许下承诺,娶贺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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