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控制情绪却越控制不住,吴晗觉得自己没救,干脆放声大嚎。
“、不想活呜呜呜——”
都十八岁还在人前哭,对方还是他仰慕主席,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算。
容时:“……”那倒也不必。
二十分钟后,吴晗总算止住发达泪腺,边深呼吸边抽噎。
容时看向这个年轻医生。
嘴里叼着没点着电子细烟,白大褂穿得也不严谨,尤其那张脸,看着不像医生,倒像个艺人。
“怎,这话说错?”江淮注意到他视线,反问道。
“没错。”余光注意到吴晗情绪不对,容时淡声说:“有两句话想问他,医生您先去忙吧。”
江淮夹着病历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看向吴晗:“幸好没伤到骨头,要是再用点力,你那只手就再也做不精细活。”
见吴晗瘸拐地往外走,他跟上去,扶着吴晗往医疗室走。
吴晗连忙摇头:“不用,这点小伤——”
容时:“自己要去,带你只是顺便。”
吴晗慌忙问:“你、你被伤到哪?”
容时:“打他,手疼。”
“站住。”
容时偏头看过去:“身为前学生会成员,你校内欺凌学弟,就想这走?”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欺负他?”周恩不怀好意地冷笑声,视线在吴晗身上扫过,“你自己问他。”
吴晗捂着发红右手,唇线绷得很紧。
“主席。”他低声说,“刚才只是误会。”
“唔——!”
耳边突然传来声痛呼。
紧接着是沉闷撞击声。
想象中剧痛没有传来,吴晗呆愣瞬,双手将他扶起来。
“没事吧?”
“冷静下来?”容时问。
对吴晗来说社死场面,对他来说倒挺平常。
上世,蠢徒弟灵感涌现速度总是比手更快,往往上个灵感还没赶完工,下个灵感就冒出来,导致永远都做不完
轻飘飘句话,让吴晗脸唰得下就白。
门在面前被关上,他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哭出来。
还有外人在,他慌忙去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对不起,会儿就好。”
容时搬椅子坐在病床边:“你没做什对不起事,不用直对道歉。”
吴晗:“……”
他抿抿唇,最终还是什都没说。
医疗室里,江淮笑着,可这个笑却看得吴晗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真行啊,自己偷偷溜出去,还被打顿回来?看来是治得太好太快,让你有本事下床。”
吴晗缩在床头,弱弱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
“听到没有?”周恩整理被容时扯乱衣襟,笑两声,“就算你是主席也不是什事都管得着,这方面你得多去跟蒋星泽学学。”
说完,有肆无恐地走。
“对不起。”吴晗满脸愧疚,“、还有事先走。”
曾经下属被别人再欺负,还不还手。
容时蹙着眉,心里很不爽。
吴晗控制不住地颤抖,抬头去看,没想到竟然是容时。
“主席?”
容时掸掉他右手手指上泥,在指骨上轻轻按压几下,确认没伤到骨头。
“操!”
周恩被推到墙上,情绪越发激动,可看到来人是容时,只能强压着怒火准备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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