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点头,出卖得毫无心理负担,声音委屈:“爸爸,耳朵拧断。”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沈斯年定要拉着傻儿子坐下好好聊聊人生。
“什事,进来吧。”
外厅里动静吵醒卧室里宋征,他靠坐在床头,让他们进去。
听容时简短汇报,宋征接过沈斯年递过来水杯,没有太多意外。
这次他救不场。
没等宋瑜接受现实,耳朵突然被拧住。
“嘶——”宋瑜下意识要回击,却在反应过来时生生给忍住,微微弯腰主动把耳朵递过去。
爸爸好凶。
沈斯年拧着自家儿子耳朵,下手不留情面:“这些年本事没见长,嘴倒是越来越厉害。”
“这次不叫痔疮医生?”
宋瑜:“……?”不对劲。
军医:“老牛吃嫩草,嗯?”
宋瑜:“…………”
很不对劲!
他示意两人去外厅。
“他刚睡下不久,有什事跟说吧,转达给他。”
宋瑜盯着军医看,神色警惕。
时间过去太久,爸爸形象在他记忆中已经变得非常模糊,单体型上他实在很难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爸爸,可这个信息素味道他不会弄错。
见宋瑜声不吭,军医把视线转向容时。
看着舱门关上,宋瑜抬手去捏容时脸。
“你竟然不提醒
遇,宋瑜已经对omega信息素产生心理上抗拒。
乍闻到,他脸色骤变,几步冲进去。
可两个呼吸后,他逐渐回过味来。
这个信息素没有任何攻击性,而且很熟悉。
想到某种可能,宋瑜更急切,三两步绕过外厅进卧室。
“千里换班前刚给汇报过情况,目前这边抽不出太多人过去。”
叛党军队还在不断扩充,他们必须得保证帝都星有充足战斗力。
旦帝都星沦陷,后果不堪设想。
容时淡声道:“有个想法。”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出休息舱。
和生离死别爸爸重逢,竟然是修罗场。
宋瑜心情复杂,偏头看容时眼,小声说:“老婆教。”
容时:“……”
这锅甩得真丝滑。
沈斯年唇边笑意凉飕飕:“甜死人饼干也是他教?”
“怎可能——”宋瑜脸懵逼地看向容时,“江淮,江淮是——”
虽说是完全不样脸,可这表情、这语气、这说话内容——
江淮怎可能是爸爸?!
容时木着脸移开视线。
他已经尽力给线索,傻猫猫直猜不到他也没办法。
容时表情严肃:“学府星很快要出状况,恐怕得麻烦您叫醒陛下。”
听容时简单解释,军医眼神冷下来,转身回卧室:“会儿叫你们进来。”
“等等。”擦身而过时,宋瑜突然擒住军医手腕,“爸爸,是不是你?”
军医脚步顿,偏头看向宋瑜。
对视间,他突然笑。
卧室里,下午给宋征检查身体军医靠在床头,而宋征正枕着他大腿,睡得香甜。
听到外间动静,军医抬头,两人视线隔空对上。
“你、你是——”宋瑜猛地停住脚步,像灌铅,怎都没办法往前再走步。
“爸爸?”他声音放轻,试探地问。
军医手指竖在嘴边做个禁声动作,小心挪开宋征,轻手轻脚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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