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荔放心,反正摄像头已经关,干脆盘腿坐在床上跟他闲聊起来:“刚本来还想叫你学长来着,但是想们都毕业这多年,这叫太装嫩,就算。”
从高中毕业,再到远赴海外,再到回国出道,都已经隔这长时间,当初再碰见宋砚时,本来嘴里也是脱口而出想叫声学长,因为有攀附或是讨好嫌疑,琢磨半天还是按圈内辈分来,叫他声前辈,后来慢慢地又改成宋老师。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们会结婚。
听到她提起以前,宋砚喉结翻涌,微微侧头说:“这跟年纪有什关系,七老八十你不也是学妹?”
他起身,下床,蹲下身子收拾落地水果。
他当然不能因为刚刚没控制住自己就怪温荔,也不能怪节目组。
温荔听他就是叹气也不说话,探过头来:“宋老师,你还好吗?”
宋砚睇她,伸手将她脸把撇开,难得抛开风度,语气冷淡:“好你个头。”
她有些心虚,又厚脸皮地把脸转回来,仍坚定自己没错:“那你也不能怪。”
他低声说:“没怪你。”
宋砚用胳膊抵着床,缓缓坐起来,仰头看眼天花板墙角摄像头。
那显示正录制中小灯像是接收到感应,倏地声熄灭。
大脑空白好几秒,他终于信温荔话。
宋砚闭眼,低啧声,埋怨中更多是羞惭:“你搞什?”
他平时对人比较冷淡,但嗓音低冽醇厚,说话也文雅,语速适中,大多时间给人温润斯文感觉,很少用主观情绪如此外放语气质问他人。
完。
这下不光是她人设崩。
他人设也跟着崩。
宋砚接吻时候习惯掐着她下巴,拇指和食指捏,舌尖再用力,齿关就被撬开。
这是他自从跟温荔开始亲昵后不自觉养成习惯,因为她经常忘记要张嘴。
温荔也跳下床跟他起捡。
“盘子碎小心割到手。”他低着头都没抬眼,语气却是在命令她,“别捣乱。”
床上床下果然两种口气,温荔莫名想到他刚刚叫她“小
“那你生气吗?”
宋砚觉得她这问题没头没脑:“生什气。”
温荔也不好说,大家都是公众人物,镜头前装习惯,私底下也不自觉端着,小心翼翼瞥他腰下方,没察觉到异常,他脸色好像已经淡定下来,又变回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白月光。
她哦声,随口说:“以为刚那叫你把你恶心到。”
宋砚淡声:“没有。”
“节目组台本啊。”温荔坐起身,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说是有摄像头怕你不好回应,然后就——”
然后她又开始自己最擅长甩锅辩解:“都是节目组要求,跟无关。”
宋砚叹口气。
自作孽。
换句话说就是明知前面有坑,心里有准备,眼前是诱饵,他还是往里跳。
修长白净手指抚上下巴,温荔大感不好。
顾不得面子,她立刻大声说:“没关摄像头你冷静点!”
宋砚立刻愣住,神色略有些呆滞。
萦绕在她周身那侵略危险气息瞬间消失,低沉呼吸突然间像是被攥住没声响,好半天他都没说话。
温荔面如滴血,伸手挡住眼,磕磕绊绊地说:“那什,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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