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有让人去调查过宋砚背景,他年少时家庭条件很不错,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小少爷,后来家中变故,从父母从前合作伙伴那儿得到资助,人只身从澳城跑到内地来念书,或许是之前优越生活教给他孤傲自持还没褪去,所以开始他对于伟光邀请,兴致并不高。
但后来他就变想法。
十八岁孩子通过他留下名片打给他,于伟光见到他时候,他身上开始孤傲和冷漠都没,取而代之是低垂头颅,和那双深邃眼睛里黯淡情绪。
少年满身颓唐,像个被人丢弃在废墟中漂亮瓷器,他咬咬唇,像是知道自己这样明明拒绝过,却又主动找上门来样子很狼狈很难堪,于是态度放得极低。
范围太广,温荔也说不明白,只好说:“额,如果您不介意话,当然是越详细越好。”
“那你怎不直接去问阿砚?”
直接问宋砚?说想知道你和唐佳人当初拍电影到底有没有擦出过爱火花?
那也太没面子。
搞得她多不自信似。
个男人倒还不如她想得开。
洗手时候还在想过两天试镜事儿,回包厢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连迎面撞上于伟光都差点没看到。
于伟光喊住她,语气温和地为刚刚制片人口无遮拦调侃道歉,让她不要介意。
“啊?”温荔摇头,“没介意啊。”
于伟光看她半天,发现她面色茫然,看起来是真不在意刚刚话。
“除此之外呢?”宋砚悄悄攥紧她指尖,用自己摩挲她。
圆桌上还有好些人,没人看到他们桌下小动作,温荔生怕被发现,赶紧说:“没有啊。”
宋砚张张嘴,想说什,温荔却突然变脸色。
“怎办,想去洗手间。”
宋砚沉默几秒,哭笑不得:“去吧,憋着不好。”
温荔不好直接说明原因,犹犹豫豫,秀气眉头紧蹙,整张脸都皱在块儿。
于伟光看着看着就笑,心想果然还是年轻好,做起这纠结表情都是鲜活漂亮,问:“越详细越好,那从头说?”
“从头说话,你应该知道,是在他高中学校碰见他,不夸张,惊为天人,就跟老周看见你就像是看见婠婠活过来样,看见阿砚就像是看见陈嘉木活过来站在面前。但他那时候心想着读书,找过他几回,他进圈拍戏兴致都不是很高。”
温荔好奇:“那您最后是怎说动他拍电影?”
于伟光摇头否认:“没说动他啊,也不知道是谁说动他。”
原来是自己把阿砚太太想得太小心眼。
于伟光笑道:“嗐,没事儿,本来想和你说几句话,现在不用,回包厢吧。”
他刚转身,温荔又从后面叫住他。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口:“于导,您能跟说说,十年前宋砚拍电影事儿吗?”
于伟光问:“你想知道什事儿?”
“……”
直也不上菜,刚坐下时为转移注意力,温荔喝不少茶,这会儿有点想上厕所,起身道个歉,出门找洗手间去。
温荔出去后,于伟光悄悄问宋砚:“你太太介意刚刚老齐说那话?”
宋砚摇头。
怕她介意,可是她不介意,他又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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