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想要对他再好点。
但其实已经很够。
“父母现在在澳城过得挺好。”宋砚语气平静,“也没那无聊。”
温兴逸怔,还想追问:“那你为什——”
宋砚目光淡淡,坦然道:“做这多,不能就只是因为爱她
温兴逸眯眼,直截当地问:“所以你直没放弃荔荔,这些年又为她做那多,到底想干什?是不服气?还是要报复?”
宋砚蹙眉,终于知道为什自己直在被提防。
什报复不报复。
做生意,成王败寇是常事,当年澳城大力发展博彩业,他父母在竞标中落败,没能成功拿到赌牌,十几亿投资都打水漂,温兴逸眼见局势不对,立刻转移风向撤资,不地道,却无可厚非。
合作本来也就是为钱,没钱自然更别提什合作。
温兴逸单独找宋砚说话,这让宋砚挺莫名。
毕竟自从两年前他和温荔结婚,温兴逸就直不待见他,别说单独说话,就刚刚所有人都在客厅,也没见他跟他说什话。
不过姥爷不待见孙女婿,孙女婿未必就待见姥爷。
温兴逸不开口,他更懒得说话。
“今天正好你陪着荔荔过来吃饭,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过几秒她又开始犹豫:“但是这样显得没诚意吧,都不精心打扮。这样,你是你爸妈生,你们家三口应该品味差不多,宋老师你喜欢穿什?”
“你穿什都喜欢。”宋砚突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不穿也喜欢。”
温荔照着他胸口就狠狠来上拳头。
客厅里没人,电视机开着,两个人肩膀贴着肩膀说悄悄话,直到温衍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温兴逸找宋砚去房间里单独说话。
等宋砚走后,温衍才睨着温荔,语气责备:“在家里注意点。”
他生活也因此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由奢入俭难,是人都很难接受这样落差,年少时也确实为此抱怨过。
如果当初温兴逸肯拉把,而不是立即撤资、悔婚、划清关系线。
如果学妹还是他未婚妻。
他又何必蹉跎十年,在感情上逐渐变得敏感自卑,本来就不爱表达性格变得更加沉闷,到现在才和她真正走到起。
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幸好她帮他把那段回忆变成美好,给他足够安全感。
温兴逸直用探究眼神打量宋砚,最后什也打量出来,终于说话。
“们之前直没告诉过荔荔你们之前有过婚约,荔荔气她舅舅在她念高中时候不打招呼就随意替她处理人际关系,舅甥俩还为你吵架。但其实换做是别人,都不会让温衍去他单独谈话,就因为和荔荔有瓜葛是你,才不乐意。”
温兴逸讲话很不客气,宋砚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神色直淡淡,看不出情绪来。
“听说你去年还拿个商科学位?”
“嗯。”
温荔盯着温衍半天,突然笑:“舅,你嫉妒。”
温衍莫名其妙:“嫉妒你什?”
“不是你嫉妒,是你嫉妒宋砚。”温荔仰起头,得意地说,“你嫉妒宋砚有这个漂亮老婆可以说悄悄话。”
温衍面无表情地说:“……自恋是病,有空去找专家挂个号治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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