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可以先不告诉爸。”温
她
解释有些苍白，因为她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半年前确实有和宋砚离婚打算。
温衍侧过头深吸
口气，缓缓叫她小名：“荔荔。”
温荔弱弱地应：“欸……”
“最近温征交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
他没有先打招呼习惯，于是等对方先说话。
刚开口就是个陌生男人声音。
“温小姐您好，新年快乐。是金律师，关于你和宋砚先生在两年前拟定结婚协议，现在协议已经到期，现在已经是年底，请问您是怎
打算？”男人在电话里说，“半年前您单方面与拟定离婚协议书，请问宋先生对这份协议书还有什需要补充条款吗？”
温衍眉目微敛，唇渐渐抿紧。
等温荔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刚刚是谁打来电话，温衍直接当地问：“你和宋砚离婚协议是怎回事儿？”
”温衍勾勾唇角，淡淡道，“就算被拍到又有什所谓？”
“也是。”温荔点点头，“但是今天已经跟宋老师约好啊，要块儿跨年。”
“你先去换身衣服。”温衍看眼她身上毛茸茸兔子家居睡衣，皱眉说，“和你起等他回来，然后再接你们回家。”
“行。”温荔点头，侧身给温衍让个位置，“那舅你先进来坐，去换衣服。”
温衍嗯声，换鞋进去。
“那个女孩儿家境和们家不匹配，而且她家庭关系比较复杂，所以爸并不看好那个女孩儿进门，让想个办法打发掉那女孩儿。”
温荔想到他们曾经对宋砚做事，心里并不奇怪。
“很多情况下，爱情并不能打败现实，就比如爸，你姥爷，他和你亲姥姥感情很好，你姥姥过世后，他也直没有再婚，可最后呢？他为集团，为自己生意，还是妥协娶母亲，生下和温征，即使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有时候他决定是很武断，不否认，但他是基于为你们着想角度替你们做决定，同样也是这个想法，不怪你和温征埋怨。”温衍淡淡说，“你回答，即使把话说得这明白，你依旧相信宋砚吗？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
温荔想也没想就点头，语气笃定：“相信他。”
温荔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半年下来，如果不是律师这时候找到她，她竟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和宋砚协议结婚事儿。
“刚刚是你律师打来电话。拿婚姻当儿戏，你当结婚是过家家吗？”温衍平静发问，“如果这件事被爸知道，你知道自己会有什下场吗？”
温衍二话不说，直接命令道：“先跟回家，回家再说。”
“……那你能不能别跟姥爷说？”温荔声音越来越低，“协议是真，但那已经是半年前事儿，保证和宋砚之间感情也是真。”
温荔径直去卧室换衣服，温衍在客厅闲坐，他也没兴趣打量外甥女家装修和布局，低着头看手机。
安静客厅里，电视柜旁座机突兀地响起来。
温衍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敲敲门：“来电话。”
卧室里传来温荔声音：“舅舅你先帮接吧。”
温衍叹口气，又原路返回，按下座机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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