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福说是,“奴才说得清清楚楚,让老姑奶奶回去预备预备,到时候好举俘获圣心。”
皇帝面无表情,抬眸瞧满福眼,“她说还要琢磨琢磨?”
满福讪讪道是,“老姑奶奶分明不信,也难怪,奴才显得太热络,让她生戒心。”
皇帝心头有些烦躁,重又低下头写朱批,面抱怨:“女孩子就是麻烦,不给时候偏要,给又推三阻四……由她去吧,实在没那个命,也怨不得朕,就让她窝在尚仪局,当辈子小宫女得。”
然而嘴上这说,未必真能做到不闻不问,以怀恩这些日子对他观察,觉得万岁爷最后八成会改主意。
盛情,可怎报答您呢……”
满福很局气模样,“说报答话就见外,姑娘这聪慧人儿,帮姑娘攀上高枝儿,姑娘自然不亏待。呀,也是瞧着夏太医,夏太医人品信得过,他举荐人,能孬?再说您是名门之后啊,当初牌子没能到御前,已是大大不应该。人运势是注定,该是您到天上也还是您,这不,兜兜转转万岁爷又留意您,您往后就擎等着步步高升吧。”
颐行听老半天,还是觉得好运气不能这唾手可得。
其中怎好像有诈呢……吃太多亏,知道步步留心颐行,对这只有过两面之缘大太监露出个模棱两可笑,“您容再琢磨琢磨。”
满福愣下,“还琢磨什呀,后儿皇上要游御花园,这不是您冒尖大好时机吗,回去预备上就成。”
漫长帝王生涯,其实很无聊吧!天上地下唯独尊,每天都是江山社稷、民生大事,自己后宫虽充盈,那些嫔妃却个都不得圣心。好容易小时候冤家对头进宫,爱恨就在瞬间。万岁爷此刻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方面觉得老姑奶奶麻烦,给脸不要脸,方面又舍不下苦心经营这半天虫局,还想推波助澜,到最后形成个生世双人格局,好让他不必整天应付那围房女人。
老姑奶奶既然得消息,心里也必定有准备,如今只差哆嗦,怀恩愿意当那个劝谏良臣,让皇上有台阶可下,便道:“万岁爷,老姑奶奶受好些刁难,宫里头恐怕只信得过银朱、含珍,还有夏太医
然而她这回并没听他,反倒往后退半步,说:“谙达是为着,心里头有数,可面见皇上不是小事儿,闹得不好要掉脑袋,不敢胡来。再说个大姑娘,琢磨怎和男人偶遇,实在没脸得很,您还是容再细想想吧,等想好,再求您成全。”边说边往角门上挪动,又顺势蹲个安,“耽搁有阵子,得回尚仪局去,谙达您忙吧,回见您呐。”
满福嗳两声,没等他说完,老姑奶奶已经穿过小角门,头也不回地跑。
这是怎话说?满福有点儿纳闷,想挣功名不是她自己意思吗,怎这会儿有好机会,她又不想要呢。
满福带着满腹狐疑回到养心殿,把对话经过和皇帝交代,末儿道:“主子爷,老姑奶奶这是什想头儿呀,是信不过奴才吗?”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信不过啊。皇帝蹙蹙眉,“朕日理万机,哪儿来闲工夫和她弄那些弯弯绕!你说后儿要游园子,她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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