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晋封尚家老姑奶奶为答应事儿,瞬传遍东西六宫。各宫主儿坐不住,纷纷上太后跟前念秧儿,说不知万岁爷是怎考虑,竟然抬举尚家人。
“废后就在前头,这会儿不应当避讳些才好吗,这才多长时候,就晋那个老姑奶奶做答应,位分虽不高,要紧是个态度,叫朝中*员们知道什想头儿?就算自己犯事,也不耽误家中姊妹闺女前程,将来有样学样,岂不乱朝纲!”
太后听,脸上也不是颜色,“皇帝这事儿办得确实莽撞,先头不是没什预兆吗,这究竟是什时候牵上线呀?”
这个问题却不大好回答,皇帝早就托付裕贵妃照应老姑奶奶,这消息虽是六宫人尽皆知秘密,却也是人人装得不知道,才好为难老姑奶奶,有意给贵妃难堪。
贵妃呢,心里巨大失落没处可说,老姑奶奶晋位,不知怎,给她带来种巨大压迫感。
举,将来才会悔断肠子。”
就是这份无条件信任,哪怕日后真不能有大出息,为彼此之间情分,也是条道走到黑。
颐行真感激含珍,在这样关头给足她面子,不至于让她刚晋位就下不来台。但事后她也劝含珍:“人前这解围就罢,回头还是和银朱上储秀宫去,你仍旧留在尚仪局。好容易熬这些年,千万别为坏道行。”
含珍垂手收拾东西,听她话回头望眼,“你们攀高枝儿去,打算把撇下,这办事可不厚道。跟着主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将来主儿成大气候,不比窝在尚仪局风光?”说罢转过身来,唏嘘道,“这做,是为还您过命交情,要是没有您在安乐堂照应,这会子早过望乡台,还有命站在这里?再者,谋划在皇上跟前露脸事儿里有,将来主儿再有个什计划,也能给出出主意。说真,您才刚晋位,位分也不高,后头路只怕愈发难走。在宫里这许多年,多少各处也认得几个人,万有用得上地方,走走人情,总比到处请安求人强。”
颐行还是犹豫,“留下你,对是有百利无害,可……”
宫里这两年,直是她在主持,好容易渐渐摆脱前皇后阴影,在她盘算着皇上晋封她为皇贵妃,甚至皇后时候,那个老姑奶奶横空出世,蹦到众人面前。
又是尚家人,尚家霸揽几朝后位,说起尚家人就给人种感觉,继后人选又填上来。其实也许是自己想太多,可心里有这种忌惮,却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她是贤良贵妃,向小心翼翼不肯行差踏错,在太后跟前也好,皇上跟前也好,永远是不妒且大度号人物。
“这就对,甭想别,就想着接下来怎和那些主儿打交道,就成。”
既然如此,盛情难却,颐行便也安然,握着含珍和银朱手道:“你们放心,定给你们挣脸,混出个人样来,给她们瞧瞧!”
只是就这成小主,心里又有些怅然,就像自己张罗张罗,把自己给嫁出去,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甚至家里额涅连个消息都得不着,因为这位分实在是太低,可能连个报喜人都不会派出去吧!
——
与此同时,慈宁宫里炸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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