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理由冠冕堂皇,“万事都得讲章程,臣资历浅,又是汉军旗人,原本擢升就比
这下颐行彻底明白,立刻对夏太医肃然起敬,“您果然替想好对策,早知如此,动手之前应该先问过您意思,有您从旁指导,还愁栽跟头,必定所向披靡,百战百胜啊哈哈哈哈……“
她居然还有脸笑得出来,他脑仁儿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夏太医是温和夏太医,他平平心绪道:“要晋位是小主,不是臣啊,你不能事事依靠,终须凭借自己手段往上爬。你是尚家出身,皇上有皇上难处,就算要提拔你,也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前皇后被废,你哥哥遭贬,论理你应该不计切代价,让那些拦路虎成为你脚下泥才对,可是小主是怎做呢……宫里不是尚府,没有心为你人,所有人都在为活得好而苦苦挣扎,小主也应当自强才是。”
他虽然已经极尽温和,颐行也还是被他这通话说得羞愧不已,低头道:“没错儿,确实不会使心机,耍手段……可您有句话说得不对,得反驳您。”
夏太医很意外,“小主要反驳臣什,臣愿闻其详。”
颐行理不直气也壮,挺胸道:“没有心为人,这句话不对。明明有您啊,您就是心为人,您把您自己给忘。”
以下犯上?”
他串反问,让颐行有点彷徨,于是眨巴着大眼睛,犹豫地问:“那您给出出主意,究竟该怎办?”
夏太医叹口气,“小主打算逼她宣太医,这个想法是对,但你得换个路数,强行冲撞她肚子,万她破釜沉舟,只怕小主吃罪不起。要达成项目,不能只靠蛮力,得使巧劲儿……”
颐行看见夏太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丝狡黠来,心里不由感叹,夏太医治病救人功德无量,使起坏来却也当仁不让啊。
这回八成又有什妙招,颐行紧张地吸口气,“您接着说。”
夏太医原本正因她冥顽不灵感到气闷,结果被她这说,所有失望瞬间都消散,居然还有丝老怀得慰庆幸,感慨着老姑奶奶总算没有傻得不可点拨,她糊涂归糊涂,还是知道好歹。
任何人受恭维,态度应该都会有所缓和吧,夏太医也样。
他显然没有受过女孩子如此不讲技巧夸奖,时有些难以适应,别开脸含糊敷衍:“……也是为着自己,小主登高位,才好拉扯,升官儿。”
关于这点,颐行总有些想不通,“您说您这好医术,皇上又那器重您,为什不把您官位再往上调调呢,您到如今还是个八品。”
夏太医没好说,因为他只有这件鹌鹑补服。要是升官,得上内务府讨要新官服,养心殿是什地方?皇上又是什身份?老去要那些低等行头,叫内务府人怎看?
夏太医瞥她眼,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搁在桌上,然后屈起根细长食指,将瓶子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颐行问,灯火下密谋,两个人都虎视眈眈。
夏太医说:“泽漆。”
可泽漆又是什?对于不通药理颐行来说,不解释清楚,难以实行。
夏太医调门又压低半分,“泽漆加入玉容膏,能使皮肤红肿,痛痒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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