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臣子,能和皇上做到如此交心,看来彼此间关系不般……颐行想通,越想越觉得蹊跷,夏太医和皇上身形肖似,皇上看着他,是不是像看见另个自己?
自爱自恋人,从根儿上来说最喜欢还是自己,这要是有个人和自己神韵差不多,那……
颐行脑子里忽然嗡地声,接下去可不敢想,平平心绪才问:“这会子都下钥,你们这是要往储秀宫去?”
柿子说哪儿能呢,“也不急在这时半会儿,明儿……”而说而瞧满福,“明儿什时候来着?”
满福想想道:“明儿中晌过后,先要伺候主子爷临朝听政,再伺候主子用膳,哪儿来闲工夫,做这份例之外差事。”
作罢吧。”
说话到遵义门上,敬事房人正在东侧廊庑下候着,见恭妃来,遥遥打千儿。
恭妃此刻自然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老姑奶奶,架着宝珠直往北去。等着上银盘妃嫔都这样,就算万岁爷夜夜叫去,她们也对银盘上争个好位置乐此不疲。
颐行这厢走得慢些,反正西围房里位置是固定,你不来就空着,没有谁占谁座儿说。
她脚下挪动,心里正盘算,怎才能把夏太医给泽漆物尽其用,不经意往南瞥眼,见满福和柿子过来,嘴里正议论着:“内务府那帮狗东西是愈发懒啦,说什懋主儿脾气不好,怕挨骂,倒是不信,给送东西过去,懋主儿还能吃他们不成……”
颐行心想很好,既然都已经替她预备好,那顺手推舟就是。当然嘴上不可说,全当没听明白,朝北指指,说:“也该上值啦,谙达们忙吧。”便拉着含珍手,径直向西围房去。
人坐在围房里,两眼茫然朝外望着,见小太监们将宫灯盏盏高高送上房檐。正是明暗交接时候,太阳下山,天色却仍有余光,只是那光不再明朗,数十盏灯笼齐上阵,就无情地被比下去。
徐飒去又来,不出所料,今儿还是叫“去”。大家不敢当着人而议论,心里却犯嘀咕,万岁爷这是怎,这阵子是彻底不近女色,难道要修炼成佛吗?
围房里人都无
柿子抬头,视线和老姑奶奶撞个正着,忙“哟”声,垂袖道:“颐主儿来啦,给您请安。”
颐行听他们说要往懋嫔那头送东西,自是存个心眼儿,便问:“内务府人怎,惹得谙达们动好大怒。”
满福歪着脑袋,讪讪瞧她眼道:“这不是……就您上回冲撞懋嫔娘娘嘛,皇上得知后,体恤懋嫔娘娘怀着皇嗣,好歹要安抚懋嫔娘娘回。这会子高丽国刚进贡些人参炮制香粉香膏,皇上下令给懋嫔娘娘送去来着。内务府办差不愿意上储秀宫去,说懋嫔娘娘动辄拿龙胎来压人,这不好那不好……今儿晚膳前把东西交给总管,说偏劳总管分派人送进储秀宫,懋嫔至少让着养心殿而子,不至于存心挑剔。”
颐行长长哦声,“是这回事儿……”
其实她真不傻,当然看得出满福他们是存心在她而前提起这个。夏太医刚给泽漆,这头养心殿恰巧就要往储秀宫送香粉香膏,这巧合事儿,怎能让人不怀疑,其实夏太医早和皇上串通好,有心给她提供这样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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