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蹙眉看着她,“那朕要你有何用?”
颐行想想道:“您要,也不是为给您挖刺呀。”
皇帝说好啊,“那你明儿就回储秀宫去,继续当你答应吧。”
话才说完,她立刻就变副嘴脸,殷情地说:“刺在肉里,那多难受呀!您别着急,给您想法子挖出来,啊?”边说边朝含清斋喊话,“银朱!银朱!回去找根绣花
皇帝哼声,“你很忙吗?朕都愿意在这里陪你耗费整天,你倒拿乔起来。”
天爷,真是不要脸,谁愿意让他陪!况且这哪是陪,分明就是抢夺别人乐趣。
颐行气喘吁吁,又抢不过他,心里很不服气。忽然计上心来,向揽胜门方向指,“看,太后来!”
就这声,成功哄骗皇帝,他惊,忙把胳膊放下来,颐行瞅准机会把夺过网兜,嘻嘻笑着:“万岁爷怕太后,万岁爷怕太后……”
皇帝目瞪口呆,那手举在半空,嘶地吸口凉气,“杆儿上有刺,扎着朕!”
政务办完,军机大臣也没有战事要回禀,朕就要在这儿捞蛤蟆。”
颐行简直觉得他马不知道脸长,“可您捞得不好啊,您身为帝王,应该知人善任,让这个行家来捞才对。”
皇帝瞥她眼,“身为嫔妃,点都不知道矜重自己身份,还捞蛤蟆,叫人看见像什话!”
在没有外人时候,颐行觉得他们是平等,因为人之所谓身份,不就是靠底下奴才烘托吗。皇帝光杆儿时候又比谁不起些?于是哈哈笑两声,“您说呐?您可是垂治九重人间帝王,您在这儿捞蛤蟆就合乎身份?劝您尽早给,让来捞给您看。”
您啊您,敬语倒说得挺溜,但内容全不是那回事儿。
颐行只当他在骗人,并不理会他,自己探着网兜在水面下顿釜底抽薪,成功捞上来十几尾,说:“看吧,这就是行家和三脚猫天壤之别。”
所以她还是和小时候样顽劣,之前还愿意在他面卖呆装娇柔,这下可好,才熟悉几天,她就原形毕露,恶劣得令人发指。
“朕说,朕被刺扎着!”他又重申遍,“纯嫔,你别忘自己本分,朕晋你位,不是让你来捞蛤蟆!”
颐行翻翻眼,觉得他仗势欺人。无可奈何下放杆儿过来瞧,边瞧边问:“哪儿呐?”
皇帝手,是养尊处优手,有专门宫人呵护他肉皮儿,每回沐浴完,他护肤工序不比后宫嫔妃们少。颐行眯着眼找半天,终于在虎口处看见隐匿在表皮之下木刺,当即茫然看向他,“真扎着,要不您回去吧,找个宫女给您把刺挖出来就好啦。”
皇帝有些不可思议,“你大胆!”
颐行乜他眼,这个时候就别摆皇帝谱,捞蛤蟆当口,不是谁身份高贵,谁就应当执掌网兜。
知道兵器就在眼前,却不能尽兴舞上舞难受吗?要不是看他是皇帝,颐行早就冲他吆喝――别抢别人器具,想捞自己找工具!
真是没见过这样人,雀占鸠巢还那蛮横。她伸手想去够,他却下子抬高胳膊,很嚣张地告诉她:“你胳膊短,何必自讨没趣,还是朕来吧。”
颐行气得跺脚,“您捞半天,才捞上来五尾,这要捞到多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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