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很不满意她话,“带家眷?你家眷是谁?进宫,自己都是别人家眷,还容得你带家眷?”
颐行这下可不大受用,“进宫,家里头亲人都不要?说家眷,自然指额涅。”
皇帝说不行,“没有妃嫔拖家带口先例,规矩也不能打你这头坏。”当然太过强硬难免伤感情,自己也退半步,说,“这吧,为庆贺你晋位,朕打算赏你额涅五百两银子以作家用。承德她就别去,毕竟见太后也尴尬,这辈分儿乱七八糟,到时候怎称呼都不好。”
说起辈分,确实也够乱,姑侄先后都入宫,皇帝现在八成对自己产生怀疑,都闹不清自己是什辈儿。颐行倒也不是那胡搅蛮缠人,在对待皇帝态度上,预备尽可能地做到恭敬。毕竟两个人之间几番误会重重,虽说她曾对夏太医动过心,后来夏太医现原形,这份感情就喂狗,在面对皇帝时候,还是谨守本分比较合适。
她懔松,“您也忒客气,不让带就不带嘛,何必赏银子呢。”
头底下……”上前两步表示恭迎,壁扭头吩咐银朱,“准备茉莉凉茶来。”
皇帝也照着怀恩叮嘱,说两句好话,“今儿是你喜日子,朕来给你道贺,特预备点小东西,望你笑纳。”
老姑奶奶看看那些盒子,果然笑得像花儿样,嘴里说着“那怎好意思”,把人迎进西次间里。
“万岁爷略坐会子,说话儿就开席。”颐行殷情地给他献上茶水,让人把匣子都收进寝室。
“嗳,天儿愈发热啦。”她开始没话找话,“早知道册封礼过阵子再举行多好。”
皇帝听点头,“不赏也成……”
她脸上笑立刻绽放得更灿烂,“不过不领受,倒显得不识抬举似,那奴才就替额涅谢过万岁爷。”
所以和她说话,得多拐几个弯儿,你要是照着她意思顺嘴回话,可能什事儿都得弄砸。
皇帝有这个领悟,立刻觉得神清气爽,迷茫前路也看得透透,因此当老姑奶奶说午膳都准备得差不多,皇帝表示现在还不饿,再坐会儿,说两句窝心话吧。
颐行早上忙着
皇帝正襟危坐,压着膝头道:“着急办,是因为过两天要上承德。原本这行程去年就定下,可惜今年漠北战事频发,直耽搁到今儿。如今困局解,正好陪太后过去避暑,这去少说要逗留两三个月,你事儿不加紧办,就得等到回京之后,朕怕你等得性急。”
颐行听,顿时来精神,“要上承德?外八庙承德?”
皇帝瞥她眼,知道她在想什,漠然道:“行宫虽然依山傍水,但规矩也如宫里样严明,嫔妃无故不得外出,你可不要以身试法。”
颐行说明白,“奴才只是有点儿高兴罢。”顿顿问,“万岁爷,上那儿去能不能带家眷呀?”
她还在惦记家里老太太,知愿被废后据说直在外八庙修行,家里头大哥哥坏事,剩下俩个哥哥都在外埠承办差事,则路远,二则也受牵连,谁也顾不上这个大侄女。老太太见天地念叨知愿,只恨朝廷监管着,没法子赶到承德去。这回既然正大光明过去避暑,要是能带上老太太,让她见见知愿,也就安老太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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