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伤缠绵地钝痛,她也变得恹恹,半阖上眼睛说:“得睡会儿,万岁爷请回吧。”
皇帝说好,“那朕晚上再过来瞧你。”
她胡乱点点头,门上含珍进来替她恭送圣驾,她听着皇帝脚步声渐渐去远,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还是喜欢热闹,宫里弄得冷冷清清也不像个宫廷。如果自己能保持对他淡淡喜欢,那将来就能容人,大家姐姐妹妹在起,逢年过节还能起吃个饭,那才是大团圆。
这通胡思乱想,后来昏昏睡过去,梦里胳膊都是疼着。只是太累,说不出累,觉睡到申末。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音,这才醒过来。睁开眼,便见银朱进来回话,说随扈小主儿们都来探望主儿,问她见是不见。
见,当然得见,这是个新开端,没有不见道理。
皇帝知道她说套做套,这时候也不忍和她抬杠,便窝心地表示:“是朕死乞白赖非要晋你位分,是朕需要位统领后宫皇贵妃。”
颐行想想,脸上微微露出点笑意,“既然这样,那也行。”
她鬓边垂挂发,有几丝凌乱地搭在她脸颊上,皇帝伸手替她捋到耳后,沉默下方道:“和妃那天来说通话,其实朕也不是全不在意,第二天就打发人暗暗查访去。宫里要查出个人全部底细,其实再容易不过,侍寝也好,遇喜也好,步步都有记档,任谁也混淆不。这彤常在留在行宫后就患上癔症,动辄声称有人抱走她孩子。想来说得多,自己也信,行宫里知道她底细从不拿她话当真,也只有遇见个和她样半疯和妃,才弄出今天这些事来。”
颐行恍然大悟,心道就说呢,凭他如此缜密心思,难道会对和妃话半点也不好奇吗,果然还是暗中查访过。只是有点让她想不明白,“您既然知道她们打算,为什不预先将彤常在拿住,还让她闹到热河泉去?”
“因为朕想看看,和妃能蠢到什程度。”他说罢,乜她眼,“你不也在静观其变吗,这件事上朕和你想到处去,真是有缘。”
于是强挣着坐起身,看后
这算个什狗屁不通缘,因为都在等着和妃落马,所以彼此都按兵不动,结果害她挨刀,流那老些血。
当然这些心里话不能承认,她啧声,“奴才概不知,哪来静观其变……”在他锐利如刀凝视下,终于还是露怯,惨然说,“好吧、好吧,奴才确实听见点风声,可不敢掺和呀。老辈儿里陈年往事,能明白多少,万您身世果真那离奇,也不能为别人反太后,毕竟生恩不及养恩大……”结果招来皇帝怒视。
“什生恩不及养恩大,要是其中真有内情,朕怎能平白让生母受委屈。先帝和太后感情甚笃,朕只是觉得那个疯妇亵渎他们情义。夫妻间两情相悦,本就没有第三个人什事,要是先帝还在,怕是会把那疯妇挫骨扬灰。”
所以宇文家男人,认定人,就终其生。
颐行也暗暗思量,自己今年十六,皇帝也才二十二。人生漫漫,路且长着,如果三年之后大选,那个真正让他喜欢姑娘出现,那自己算怎回事儿呢,是该争宠,还是该让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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