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行慢慢扫他眼,“听这半天,其实不想让人进宫分明是您自己,您非要让开口,别不是为证明是个*妃吧?”
皇帝不说话,好半晌才叹气:“朽木不可雕也。”
颐行笑笑,转头看向连绵宫殿群,心说怎能不知道您用意,可阻止得这回,阻止不下回。现如今自己正红,皇帝是得新鲜玩意儿不忍撒手,再过两年呢?他真有先帝那长情?自己真有太后那样好福气吗?
唉,得过且过吧!他扣着她手不放,她也没有收回来意思,就由他握着。只是小心翼翼舒展开戴着甲套两指,唯恐不小心,划伤他。
皇帝又慢慢和她说起小时候事儿,说开蒙时候跟着总师傅练骑射、练布库,鄂尔奇文不行,武却在行,自己跟总师傅学
颐行关心,并不是自己脉象,她偏头问:“您果真要让蒙古公主进宫吗?”
皇帝微微眯起眼,望着远处古树扶疏枝叶间,撒下丛又丛光柱,不甚在意地说:“蒙古人在北京恐怕住不惯,到时候还得给她准备个蒙古包,再养圈牛羊……”
颐行说对啊,“紫禁城里哪有那空地儿,看还是算吧。”
“要不然,把她留在行宫?这里天地宽广,比较适合草原上女子。高兴起来跑跑马,打打猎,也不委屈人家。”
他半带玩笑地说,招来颐行怀疑目光,“您和鄂尔奇汗交情不深吧?”
想法,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日子,简直过得太糟心啦!”
皇帝总算从她口是心非里,咂出点甜蜜苗头,“你不愿意人家进宫,你怕人家分走对你专宠,所以你吃味儿。”
然后她嗳声,撑撑腰,说肚子疼。
看吧,这是在撒娇啊。皇帝立刻会意,往前面四角亭指,十分体贴地说:“上那儿坐坐去吧,再替你把个脉。”
于是腾挪着,腾挪着,腾挪出身怀有孕滋味儿。
皇帝说深啊,“们块儿长大。”
颐行摸着下巴嘀咕:“看不尽然……难道您有您用意?把公主扣押下来,是为更好地控制蒙古诸部?”
皇帝说:“你是话本子看多吗?蒙古早在高宗时期就归顺大英,犯得着再用联姻去拉拢人心吗?”
颐行哀怨地嗟叹:“毁人青春呀……”
皇帝蹙蹙眉,“你就说不愿意人家进宫,不就完,何必东拉西扯那些!”
两个人就那并肩坐在亭子里,晒不到太阳,还有微风徐来,倒坐出种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相濡以沫。
颐行只是不便说出口,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心思细腻着呢。皇帝说蒙古公主要进宫,她心里就不怎痛快。
宫里人不够多吗?还要往里头填?究竟荒废多少段青春,才不枉做世皇帝?
他对知愿好,对她好,应该是尚家独有恩宠,做什弄出个发小妹妹来。到时候难道又要念着和鄂尔奇汗情义,让人家妹凭兄贵,那她怎办?又不能学知愿请辞,真得在深宫里形单影只辈子……她才十六岁,人生还很长呢,找人天天抹雀牌,那也没意思啊。
皇帝却对现在切很满意,心爱姑娘在身边,牵过她手腕搁在自己腿上,静静把上脉,指尖触到脉搏蹦哒,也有由衷快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