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挑衅,也不出头,先苟着,摸摸底。
随着时间流逝,灵堂那些上年纪老人开始离开,慢慢,就剩下年轻守夜人、死者家属、和尚们,还有几个帮忙。
任逸飞吃完豆糕,摸着肚子:“还饿。”
npc阿杰白他眼:“怎没饿晕你?”
“会儿就有吃,看厨房那头冒烟呢。”年
“他以前没带钱也死赖着。”
阿亮言语间有些看不起意思,还教育任逸飞:“你可不能学他,碰赌,连先前工作都没,整日叫人撵来赶去。婶子可就你个儿子。”
“哎哟,听你,阿亮,亮哥,肯定不学他。”
这话听得阿亮浑身舒畅,他又抓把瓜子给任逸飞:“吃瓜子。”
这头任逸飞如鱼得水,活活把客场玩成主场,那边几个玩家度日如年。
阿亮动作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人老吧。”
两人在牌桌边上有茬没茬地闲话,夏日夜风缓缓吹过,吹散灵堂飘出,让人头晕油蜡味。
若这边不是灵堂,这倒是个乘凉好地方,天上月亮大且亮,照得院子都是亮灿灿。
他们听到猫头鹰叫声,阿亮吐出瓜子壳,看圈找不到猫头鹰明显踪迹:“老枭又叫。”
这期间牌桌上又换轮,阿亮细瞧两眼,怪道:“今天怎没看到阿松下场?这小子平日不是死赖着牌桌不走吗?”
烧纸,按着规矩鞠躬,任逸飞退出灵堂。从头至尾,长孙等人都没有分出点注意力给这个‘npc’。
个很普通死者小辈,带着这个年代人特有朴素感,和其他守夜人样,没什特别。
对灵堂初步探索已经完成,还就近打量这些‘外来者’,任务超额完成。
牌桌上牌局已经换轮,阿亮坐在张长条凳上吃瓜子,见任逸飞出来,就喊他:“阿飞这边。”
任逸飞已经知道,这个阿亮和些年长人,对他友好度很高。在很多游戏里,npc好感度高就会刷出线索来。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这样。
npc们对出戏玩家非常不友好,不搭理和无视已经是很好待遇,时不时变个脸才让人提心吊胆。
粗辫子姑娘‘小美’被吓哭两回,‘次孙’已经缩角落不动,精神状态堪忧。
‘长孙媳妇’被中年妇女盯着,连还算冷静长孙都被训斥次。
但他们谁也没有反抗npc,老玩家也没有。
旁摸着别人错误过河任逸飞就知道,挑衅npc绝对是错误行为。后果如何不清楚,但是定会付出某种代价。
任逸飞心动:“阿松?哪儿呢?”
“你没看见?阿杰边上。”
阿杰边上两个人,但任逸飞还是眼就看出哪个是‘阿松’。
别人都在看牌,比打牌还专注,只有个身形较矮年轻人,眼睛盯着灵堂,表情复杂。
任逸飞接着阿亮话试探:“他今天是不是没带钱?”
他走过去,在长条凳另头坐下。
“给婆婆烧纸?”阿亮递给他瓜子盘。
任逸飞摸走把南瓜子,放在手里慢慢嗑:“烧,你不去?”
“算,这人性子左,回头把婆婆气着。”
任逸飞剥开瓜子肉,状似无意地感叹:“怎那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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