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钻进茅房,却没有上厕所。
任逸飞双手揉揉脸,像是剥下张人皮,脸上已经没有‘阿飞’跳脱和天真,是个看就觉得很沉稳冷静男人。
不是阿飞,他是任逸飞。
次可以正大光明玩牌时候。
除边上有个棺材,其实守灵点都没想象中恐怖。
大概因为死去是长辈,又是往日十分和善长辈,想起来也都是生前温柔慈爱模样,是以并不惧怕。
棺材里躺着,不过是遗下无用躯壳。躯壳又有什可怕呢?何况现场人那多。
打牌声音直响到夜色沉沉,任逸飞站起来,说自己要去茅房。
玩牌几人头也不回:“去吧去吧,别掉坑里去。”
“去你,谁掉坑里也不能掉。”
这个年代乡村宅子,茅房都在后院,他就跑后院去。
茅房果然在后院,和柴房相对,他进后院就闻到茅房味儿。
这院子不小,角落种着芭蕉树和石榴,养着只猪和几只鸡,有口荒废枯井,就是普通农家后院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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