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们有意无意抬头。
她们自然听说昨晚太子殿下睡在太子妃这边,虽然新婚之夜新人洞房不是什稀罕事,但她们从被送入太子府起,都没
宁环回去之后,将从定远侯府带来嫁妆盘算下。
大概有五千两白银,百两银器,百匹绸缎,几个京城里铺子,些庄子。相对而言算多,因为嫁来是太子府,太少话恐怕也会被人瞧不起。
可是,想要维持原本生活——这些是万万不够宁环在太子府这几年花销,他不清楚能不能撑到自己和慕锦钰和离。
宁环想想,假如要回到以前奢靡无度生活,大概得让定远侯当个权倾朝野权臣,可光是权倾朝野也没用,他们宁家也是几百年底蕴积累,才有那多田宅土地。
刚刚坐下喝口茶,叠青对宁环道:“小姐,太子府其他侍妾等下会来给您请安。”
医术虽不算顶级,却也够用。
他知晓慕锦钰这是内伤,被江湖人士用歹毒功夫伤之后,脏器破碎未痊愈。由于他外伤也没有怎好,伤口反反复复,他本人又讳疾忌医,所以而再加重。
宁环有几分功夫,也有些内力,但这是他秘密,不能贸然告诉慕锦钰。
慕锦钰咳几口血,心情越发不好,他冷冷注视着宁环:“你是不是盼着孤早些病死?”
他知晓定是。
肢,极为纤细,似乎用力折下,就能够将之折断。
冷香铺满面,宁环衣袖拂过慕锦钰面孔。
他“呀”声,颇为无辜看着慕锦钰寒玉般双眸:“不好意思,殿下,请放起来。”
慕锦钰在他耳畔沉声道:“身为太子妃,却如此不庄重,走路都能平地摔。”
“殿下不放?”宁环轻笑声,他笑声也很好听,玉面惑人,尖尖下巴轻抬抬,双浅淡眸子看着慕锦钰,轻轻开口,“那就坐殿下怀里啦。”
旁人称呼宁环,是称呼他为太子妃,但叠青习惯称呼“小姐”,便仍旧称他为“小姐”。
宁环点点头。
他也依稀记得有几个是收到慕锦钰几分宠爱。
等人都进来,全都盈盈对宁环行礼。
客厅中股腻人香气,胭脂水粉味道挥之不去,宁环懒懒往下看眼,手指敲敲桌面:“都向本宫介绍下自己吧,从你开始。”
不过,宁环若说“是”,他定要说句“做梦”。
宁环从袖中又拿方帕子,他递给慕锦钰:“殿下若没,要当——”
磨磨牙,宁环才微笑着把话语说出来:“要当寡妇?”
慕锦钰接过宁环送来帕子,帕子角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他想着大概是宁环亲自绣。
他擦擦唇畔血迹,点鲜血晕染雪白丝帕,慕锦钰俊美深邃面孔冰冷如霜,整个人似乎也冒着寒气。
他晓得慕锦钰厌恶自己。
果不其然,宁环刚刚说完这句话,腰间便觉得轻,整个人也被扶起来。
慕锦钰目光移至别处,声音冰冷:“坐好。”
话音刚落,慕锦钰突然又掩住唇瓣咳嗽几声,又咳出些血来。
宁环先前无聊,倒是将麒麟阁里藏书都瞧大半,他过目不忘,很多典籍都记得清楚,因为从小体弱,太医常在左右,他又跟着太医学点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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