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过去时候,岳王已经等他刻钟。岳王看到慕锦钰额头上包扎纱布,哈哈笑着道:“这段时间不见,皇兄气色似乎好些,难不成是因为娶太子妃?哈哈皇兄额头伤该不会是太子妃给包扎吧?”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与太子妃不和,岳王也知道慕锦钰今天去太医院,所以故意戳他伤疤。不过岳王这次也觉得稀罕,因为众所周知太子脑子有毛病,从来不爱惜自己身体,往常惹皇帝生气,被皇帝砸伤后也是该干什就干什,这次居然会去太医院包扎。
慕锦钰冷冷勾唇:“是啊。”
岳王听着像是嘲讽,又笑两声:“太后居然回宫里,刚刚去见她,她还赏串佛珠护身。对,听说皇后被太后罚跪后病不起,不知道皇兄离京后会不会安心。”
宁环枕上去,他脸颊贴近慕锦钰小腹处,因为高烧未退,宁环泛着些许潮红,隐隐可见他胳膊也泛红,就像胭脂渗进雪里。
脑袋阵阵疼痛,宁环莹白贝齿难耐咬住唇瓣,似乎要强忍着过去。慕锦钰掰着宁环下巴:‘“别咬”。
宁环“嗯”声,没过会儿他突然感觉有什滚烫东西狠狠戳戳自己脑袋。
慕锦钰身体僵,他也不知道无缘无故为什就这样,因为身体很多时候不听自己话,大概是宁环这张脸长得太好,他赶紧把宁环往下挪挪,让宁环脸远离自己小腹。
宁环只当他胳膊肘不小心碰到自己,也没有睁开眼睛。
着眼睛看。
他记得刚见叠青那会儿,叠青还是个胆小如鼠做事畏手畏脚小丫头,现在也变得大气干练许多。
叠青从院子里过来,阿喜走到她跟前:“叠青姐姐,也给瓶。”
叠青把自己给阿喜:“喜公公也长冻疮?今年真冷啊。”
“可不是。太子妃娘娘赏赐这个,院子人都感恩戴德。”阿喜笑嘻嘻道,“很少有主子想下面人有多艰难,可见太子妃心思细腻。”
慕锦钰半天如坐针毡,他默背几句清心咒,尽量让些乱七八糟玩弄宁环画面从自己脑海里出去。
直到阿喜蹑手蹑脚进来,在他耳边说句话:“岳王殿下回来,他昨天就回京城,大概听说陛下今天打您所以特意来瞧瞧。”
阿喜不说他也明白。
他把宁环抱起来往里走,宁环睁开眼睛。慕锦钰把他塞进被子里:“你接着睡觉,去和岳王喝两杯。”
宁环浑身乏力,背过身去缓缓,慕锦钰不在眼前也会清净许多,不过岳王并不是什善茬,他十分眼馋慕锦钰太子之位,更爱刺激慕锦钰,缓片刻宁环还是从床上起来,让叠青拿披风。
他倒点涂在自己肿胀手背上,药香淡淡,涂上去十分滋润,不久就觉得自己手背有点发热,似乎还真有什作用。
叠青笑道:“大家肯定做事更勤快。”
说完她又忙着弄冰拧帕子去。
屋里暖洋洋,宁环捣药后就弥漫着股淡淡草药味道,慕锦钰往熏笼里加把安神香遮遮药味儿,从叠青手中接过托盘。
慕锦钰把冰冷帕子放在宁环额头上,顺势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你睡会儿,把孤腿当成枕头,孤在这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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